“而未来三四个月里,非但儿臣可以有其他的选择,柔柔亦然,儿臣恐怕那时等不到她。”
他回眸,眼底是不灭的灯火,侧颜如线条,一勾唇,她沦陷了。
她从来不知道,从他口中也可以说出这般煽情的话。
但她也觉得这事太过□□猛,她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好。
所以,转瞬皇后问她“如何觉得?”之时,她也道出了实话,“太操之过急些,太子与臣女虽在幼年认识,但多年未有交集,两人种种脾性也都不大清楚,不磨合一二,直接婚配的话,怕是不大合理。”
皇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。
此刻的成煜保持着沉默。华柔柔觉得这时,他应该也没有戏唱了。选不选择的事她倒无所谓,毕竟身份的缘故,有些人的选择权更大些,而有些人选择的权力更小些。
她习惯了。
被选择了,也没有必要表现出更大的欣喜,那个位置她坐过,所谓高位者,不过高处不胜han罢了。
她还没充足的时间去分辨,他是一时兴起,抑或是真心诚意的表露。
她只是觉得他想要为昨夜的狼狈负责,借婚嫁的名义,为她的名声着想。
成煜却觉得,时间过得过分漫长。如若把婚嫁这件事推到年底,而年底又出现了其他的波折,那些波折未必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他没有迟疑,“母后,儿臣必须在当下成婚。”
“成煜,本宫也并不是在为难你。婚嫁这事,你作为太子,理应办得隆重,这事又不是为你一个人办的,往小说这件事是为你以后铺路,往大的方向去说,这是要给天下臣民一个威慑,让他们心悦诚服,接受你未来的统治。”
“这件事,本宫不可能不做准备。”
“母后,您多虑了。不过是个仪式,如何办都可以。”
他凑近她的耳畔,却是能让皇后也分辨得清的声音道,“还有,柔柔,我们如何磨合这件事,放在婚后可能更加合适吧。”
向来不喜多言的儿子,在自己眼下如此表达,耿瑶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情,就像年少时的自己,对着皇帝发誓“非他不嫁”。
可是,生活么,谁也不会安于一时的喜欢,当选择的范围扩大的时候,谁能保证谁的言行举止与起初时一样?
他们,高位者,种种礼节就是作秀。
她可以省略那些不计较,但她不能因此让她的儿子丢失颜面。
“太子,不如再等等,不等年底的名录出来,也不加其他世家女子的名字了,就留一个华柔柔,这样你觉得如何在?”
“不过,婚娶之事不是小事,母后准备一二,挑个好日子,你总不至于要责怪母后吧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
成煜眉目低垂,像是做了什么不对的事,可他就算做错了什么,又何尝会像此番面容之无奈呢?
只听他继而一字一句道,“儿臣没有办法不着急,怕是日后柔柔的肚子大起来,很容易引起别人猜忌。”
说什么……
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
她的肚子大起来?
耿瑶一时激动,形象什么也都不在意了,离开位席立马起身道,“我的儿,这是真的吗?”
“许太医已经在门外守候了。”
什么许太医?那不是前世她收买的太医吗?
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?
怎么,许太医还想要做这样的勾当?
华柔柔还算理智,自我安慰那般,“这是没有的事,许太医来也好,别让太子误解,这样是不对的。”
可皇后一时间兴奋难耐,也没有搭理她。
年迈的许太医颤颤巍巍地走进了中殿,面目沉重地上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