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她心里那个人不再是他。
见许太医慌张忽定地出来,他点了点头,“许太医,有劳。”
成煜转身,抿紧了唇,面色冷漠一声不响地走进了晨色之中,回到朝堂之上。
*
华府。
华柔柔疲惫交困,本想回小院休息,派阿逸去慕氏那里将事情交代好,也就没有必要对这一家人多费口舌。
阿逸则是说,昨夜在宫门处等了很久,没见着她,便想个法子圆过去,便去找了慕家小姐,可是慕氏不在府上。
华柔柔百般纠结,可这一事,她并不想公开示人。
并不为别的,如若只是太子的一时兴起,意兴阑珊也就变成了空话。
而就算是真的,她也没有度量以何种面貌去准备,又或者如何委婉拒绝他的想法。
他们或许可以靠近,但没有必要一下子靠这么近。
婚姻从来就不是唯一维持关系的办法。
可是,一抬眸,思绪转回了现实,华定在明堂等她。华桑桑正侧坐在长廊上,带着抹一抹难以掩饰的笑意。
露天的光线微微刺眼,她迎上前去,猜测一二,隐约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。
“姐姐,怎么回来这么晚?父亲一直在等你。”
“都是桑桑不懂事,姐姐不愿与我做姐妹了,我怎么能这么称呼姐姐您呢?”华桑桑这么说着,听起来阴阳怪气。
华柔柔并无理睬。
她以为,有些人的气焰不过是因为你善意理了理,愈发张狂。
“柔柔,你昨晚在哪里。难道不需要和为父解释一二?”
“父亲,中秋的事我不想多作解释。”华柔柔深刻觉得,这件事思忖越多,对她毫无裨益。
本想借着慕小小的名义,可是阿逸告诉她,慕小小并不在府上,与其找什么拙劣的借口,不如在这时什么也不要透露。
“你和薛怀民在一起,是吗?”华定俯身坐在明堂旁的长廊上,不像是失望或为女儿担忧,更加像是怒其不争,恨其无用。
“你这样自甘堕落的话……”
“父亲,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?”
“你别管为父从哪里听来,你与薛怀民先后从晚宴时退场,看见的人应该不止一个。”
“不出意外,华桑桑就是其中一个,对吗?”华柔柔勾了勾唇,望向一旁静坐着看好戏的华桑桑。
“你何必针对你的妹妹,她又何尝不是在为你担忧?”
“那可真是多谢了,不过父亲的猜忌毫无道理,也就是在仅仅是推断我们相继退场,就能表明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,莫非太过牵强?”
“那我还知道华桑桑与薛怀民庶出的弟弟通信的破事,那我在这里能否说他们暗通曲款,早有勾结呢?”
华桑桑气急败坏,上次华柔柔看见了太学府上雨中的她,果然在这件事上不可能不做些文章,她兀自站起来,走到父亲身后,“姐姐,我那不过是寻思着麻烦别人,可不是和姐姐一样……”
“一样?”华柔柔挽了挽耳边的碎发,靠近那妹妹镇定道,“我不得不告诉你,我们永远不同,这与一个人出生并无关联,而是无论从品行还是道德,你的确和大多数人不同。”
“柔柔,你何必这样讽刺自家妹妹?你妹妹对你多加关心,还不是为你的名声着想,她可有大放厥词,在外声张?”华定想着就算是中秋第一封名帖,华柔柔如若和外男有了关系,那也就真不可能为华府做些什么了。
华定的心转瞬就偏向了另一端,没有利用价值只能婚配予普通世家的女儿,他没有必要去在乎。
既不能让人平步青云,反倒有可能辱没他的名声。
华柔柔冷笑,她亦知父亲希望攀附上皇家,认定自己与薛怀民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,想来,不是自己使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