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柔柔放下手中插花时修剪的小刀,扔在桌面上,有恃无恐地笑了笑,“本宫不想搭脉,可不可以不搭?”
“太子妃娘娘何必拒绝?你的私事告诉皇后以后我们身边人总是有所耳闻的。”
裘实挽发,轻快地笑出声来,“娘娘偷懒,可是总不能让小皇孙得不到应有的照料吧。”
华柔柔则是面露片刻的焦虑,短暂的惊慌之后,她像是坚定道,“那就让许太医会诊就是……还有你,裘姑姑,你怎么会知道这些?”
“做人总是不能忘本的,太子妃娘娘忘了如何入主东宫的事了,老奴安守本分,为您好生记着。”裘实一瞬间仿佛觉得刚刚受到的所有侮辱,转而还给了这一位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太子妃。
裘实摇了摇头,像是看穿什么那般,无不讽刺道,“换一位太医,恐怕是不妥吧。”
其实,华柔柔如果不算太蠢,早就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,待这位太子妃下台以后,她要为太子寻找良配,也不是一件难事。
那日匆匆一瞥,见太子送华桑桑之情形,颇有依依不舍之感,或许华桑桑有朝一日还能有所用途。
“我若是不依你敢奈我何!”
裘实被小姑娘的激动所惊醒,很显然,太子妃的梦还没有醒。
不过,越是激动越能证明一个事实,华柔柔的怀孕是假的,就算华柔柔之后厚着脸皮留在宫里,也入不了任何一位主子的脸。
“贺太医,是时候给太子妃请脉了。”
“本宫不想请脉,还请秋实姑姑早些离开。”
这一天的清晨,晨光微熹,华柔柔肩上好像虚度着阴冷的光。
她踉跄似的往后退了两步。
如果有些人非要执迷不悟的话,那她就代表她的婆婆,她的丈夫,一一处理干净了。
裘实执着道,“太子妃娘娘可是身体有什么异样,恰巧趁这个时机调养好了。”
阿瑶又从外里匆匆跑进院子里,“娘娘,你假孕的事好像慢慢已经传开了,都说您是这样……才入主的太子府。”
言语间是心酸不已的无奈,抬眸片刻的一个暗示表明所有的一切,都在她们的掌控之中了。
上次处理华桑桑的事儿,阿逸独自来帮忙,阿瑶蒙蔽其中,心中不甘,她自以为演技天赋远在阿逸之上,华柔柔姑且信了她一回。
“都让他们给我闭嘴。”
“太子妃娘娘诊脉便是,何必去理睬那些风言风语呢。”
华柔柔整个人有气无力起来,“恐怕这不是什么风言风语,是某人一晚上没睡的结果吧。这么个一清早,您来找本宫,本宫自然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太子妃娘娘这是……演的哪一出苦情戏?”
裘实还没有说完话,丙辰殿就又有人到访了——
“皇上,皇后到。”
裘实仍然有着“上天眷顾”的感受,恰逢太子外出,而皇帝和皇后不是说没有偏袒,而是比起偏袒,他们更是较真的一类人。
这个“欺骗”一旦存在,华柔柔这生还能有什么水花?
“皇后娘娘,奴婢刚刚请了太医过来,要为太子妃娘娘请个脉。”
“你那仗势哪里像是为本宫请脉,”华柔柔委婉苦楚地转过身来,“秋姑姑分明是要为难臣妾。皇后娘娘,幸好您来了,不然这事情,臣妾是有理也说不清啊。”
华柔柔也一改其往日面容,娇弱无助起来,耿瑶是明白几分虚实的,拉着自家儿媳的手,“你别怕。”
而裘实也不再犹豫,袒露心迹道,“陛下,太子妃之所以在初秋就嫁予太子,全然是因为其以为自己怀了身孕,并以此来要挟太子罢了。请皇上明鉴,太子妃本人根本就没有身孕?”
成澄并不想管下一代的事情,皇后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