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杨错无奈,靠在墙壁上闭眼,刻意忽略身侧那一团。
次日,赵常乐醒来时,侍卫早都赶到,她躺在御辇里,摇摇晃晃被抬着往王宫里走。
昨夜怎么睡那样熟?
她以为自己受了惊吓,会一夜不眠。
可能杨错在身边,她觉得很安心吧。
她从御辇中探出头,向后看去,长长的侍卫队伍尽头,她看到杨错骑在马上。
他同别人刻意保持距离,只是遥遥缀在队伍后面。
阳光从他背后透过来,将他侧脸照出一圈光。
赵常乐笑。
那是她的驸马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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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常乐从晕厥中苏醒过来,已知道了自己即将被发卖出去的事情。
人牙子明日过来,于是被卖之前,她暂且被关在柴房里。
又是柴房。
赵常乐自嘲的苦笑一声,苦中作乐想,自己重生这一遭,跟柴房真是结下了不解之缘。
她从地上爬起来,摸了摸脖子,觉得嗓子生疼。
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真的要被杨错掐死了,朦朦胧胧地还在想,若是这次死了,不知还会不会又附魂到另外一个人身上。
发卖出去……
赵常乐叹气。
原以为盗字成功,一切顺利,可没想到忽然冒出画卷被毁一事,将她卷入。
主人现在应该在仿照杨错字迹,伪造书信吧。如果一切顺利的话,兴许过不了几天,黑齿就会交给她一封伪信,让她偷放在杨错书房里。
然后她就可以等杨错被诬陷入狱,等他人头落地,自己大仇得报。
赵常乐怎么能甘心,眼看报仇一事就要大功告成,她怎么能甘心自己半途而废。
不行,一定要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她不能被发卖出去,她必须留在杨府,留在杨错身边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声音,然后门被打开,进来一个人影。
“丹河!”
赵常乐惊喜万分。
丹河提着食盒,满脸担忧,也不顾地上脏乱,跪坐在她面前,“你吓死我了!”
丹河又是担心,又是恨铁不成钢,“你怎么能把祭酒的画弄坏呢,我就知道你笨手笨脚的!”
她气得拍了赵常乐的肩一下,“我提心吊胆,生怕你被杖毙,幸好祭酒宽宏,没要你的小命!笨丫头,你就不该去煮茶,乖乖跟我一起扫地好了,还没有这么多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