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父亲为杨府做过这么多事情,祭酒不会这么狠心对她的,只要她好好求他就好了。
所以宁葭不管不顾,一路跑到书房来,希望能见杨错一面。
可她没有看到杨错,却只看到了登堂入室的赵常乐。
赵常乐心都要跳出来了,却怕被看出破绽来,只能狠狠掐着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看了看桌上,最后一封丝帛平躺在案桌上,那丝帛是杨错独有的密文,宁葭应当不认得。
赵常乐深深呼吸,觉得自己并没有破绽。宁葭又不是杨错,她便谎称自己是在收拾案桌,宁葭也看不出来她在做什么。
赵常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问道,
“宁葭,你来书房干什么?你不是被关着么,你是偷跑出来的?”
宁葭咬牙,冷笑一声。
瞧瞧这一副女主人的样子。
这两日的担惊受怕,此时全都转成怒火,恨不得将阿乐活活烧死!
要不是阿乐忽然出现在府里,她怎么会嫉妒,又怎么会鬼迷心窍毁了画卷又栽赃到她头上?
一切一切,追根溯源,都要怪她!
要不是她,自己怎么会成这个模样。阿乐出现之前,她是杨府里地位最高的女人,过的好不快活。可阿乐出现之后呢!
宁葭将所有不满所有怨恨都发泄在面前女婢身上,反正她现在没有好结果,阿乐怎么能继续留下勾引祭酒?
宁葭大喊一声,一下子就扑过来,“你这个贱人,你这个贱人!”
赵常乐没想到宁葭会忽然动手,一时没反应过来,猛然被她推倒在地上,脑袋磕在书架上,登时觉得一阵眩晕。
书架上刚被整理好的竹简,因这个动静刷啦啦又掉了不少竹简下来,砸在她身上生疼。
宁葭泼妇一般去抓她的头发。
短暂惊愕之后,赵常乐很快回过神来,一偏头,闪过了宁葭扇过来的一记耳光,然后伸手一把将她推翻在地。
虽然这具身体柔弱,可她的灵魂可不柔弱,她可是从小骑马射箭长大的!这点女人打架的王八拳,她还是躲得过的。
宁葭被赵常乐掀翻,头脑彻底被怒意侵占,她伸手乱摸,在案桌上摸到一盏灯烛,抓在手里就朝赵常乐挥过来。
赵常乐连忙往后一躲,“你疯了,把灯烛放下,这里是书房,你要烧了杨错的书不成!”
赵常乐急了,狠狠一脚踢过去,正踢在宁葭腰眼上,宁葭顿时觉得上半身一麻,胳膊一酸,再无力拿住手里灯烛。
灯烛掉落,咕噜噜倒在案桌上,赵常乐却脸色瞬间苍白!
第三封丝帛!
该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