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笔一画凿出来的。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泪,被他日夜摩挲过。
赵常乐的目光从那行小字移开,没有再追究,杨错看她不像生气模样,这才放下心来。
赵常乐环顾一圈,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屋,像是守孝之人惯住的屋子。
她指着屋子问,
“那里是?”
杨错则回,
“我得闲了,会来这里住一阵子。”
他答的轻松,赵常乐却听的愣住。
他为她结庐守孝。
“你……”
赵常乐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。
“你何必这样,我们又没有成亲,没有必要为我守妻孝。”
杨错却淡淡一笑,“我愿意的。”
做什么,都愿意的。
赵常乐沉默下来。
她决定不喜欢他了,可他对这段感情的付出却慢慢呈现出来。
于她而言,这三年死去的时光几乎不存在,没有任何苦楚可言。
可于他而言,却是三年漫长的看不到头的思念。
他身上有不可说的秘密,可是他对她的感情却一如往昔。
赵常乐竟有点愧疚的感觉,为他等了三年,却只等来她冷漠相对的脸。
二人并肩,沿着石径往山外走去,虽一路无话,但杨错却莫名觉得,身边人好像对他开始……有了一点点软化的迹象。
至少没那么冷冰冰了。
二人一路下了山,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,天忽然阴了,好像快要下雨,一阵一阵的刮风。
又一阵风吹过,竟直接将赵常乐头上的帷帽吹掉了。
赵常乐忙小跑,急着去追帷帽,却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,然后马上之人对着杨错喊了一声,
“杨祭酒,怎么在这里遇上了你?!”
赵常乐慌忙转身,心道糟糕。
听语气,那骑马而来的人分明认识杨错,估计是什么官。
若是认出她来了……
她急了,朝杨错方向跑过去,低声急问,
“怎么办怎么办,我帷帽没了,那个骑马打招呼的是不是你的同僚?会不会认出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