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三更将她掳走,还将她打晕,当真是可恶!
如今她在哪里?这屋子是哪儿?她什么都不知道。
赵常乐下床,顾不上穿鞋,光脚就往外跑。
这是一个小院子,一个主屋配东西两厢房,正北是院门。
赵常乐冲出主屋,廊下伺候的丫头立刻叫了一声,“女郎醒了!”
忙朝她跑过来,“女郎快回屋歇着,上大夫一会儿过来。”
赵常乐才不管什么上大夫下大夫,闷头就往院门口跑。
院子里只有两个丫头,她又占了先机,不管不顾的,竟然被她一口气冲出了院门。
另一厢,杨错正在同此城县令说话,“你说船上无人?”
县令点头,道,
“昨夜您一回县衙,就让我召齐全部人手去江岸边围捕那艘船,待点齐全部捕役,已经到了后半夜,连夜赶到江边,可那艘船却已是空船了,没有一个人。”
杨错冷着脸,面无表情。
定然是公子息昨夜发现赵常乐失踪后,立刻察觉不对,在捕役到来前化整为零,弃船而逃。
杨错想了片刻,吩咐道,“全城戒严,按画像搜捕可疑人犯。”
县令一愣,“为何要全城戒严?若是逃跑,怎会跑来城里自投罗网?沿江多少水道,人犯沿江逃跑才是正理,应该广洒人手,沿江搜捕才是。”
这位上大夫,莫不是个绣花枕头,这样基础的抓人道理都不懂?
可杨错却非常笃定,“你只管全城搜捕,不用浪费人手搜查沿江。”
别的人犯,大抵会直接沿江跑了,但公子息不会。
公子息对赵常乐,有一种病态的执念,不得到她,他是不会离开的。
杨错直觉,公子息定会回到城内,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夺回去。
那么他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。
县令无奈,但转念一想,管他的,又不是他自己的人犯,不过是念着两国相交,给这位别国的上大夫一个面子而已。
既如此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。
县令退下,杨错则朝客院方向走去。
他暂住在此地县令的客院里,因此昨夜顺手将赵常乐安置在自己房中。
不知她醒了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