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出去吧。”
采苹出去后,他累极,和衣在长榻上睡了一会儿,很快,就该上朝了。
姜琬坐起来后有点头晕,大概是少了睡眠的缘故,又或者是最近锻炼的少,身体虚弱了,这点事情都扛不住,堪忧啊。
他收拾一番出了府,外头秋风飒飒,凉意猛烈的地往薄棉的官袍里面灌,吹的人立马精神起来。
“姜兄。”走到宫门口时,朱楠之从后面追上来,依旧志满意得的样子:“早啊。”
姜琬慢下脚步等他,一边抬起袖子拱手:“朱兄也早。”
朱楠之嘴角噙着笑意:“听说姜兄下月十六将迎来洞房画烛之喜,可不要忘了请为兄的去喝杯喜酒啊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姜琬弯起眸子,里面星河灿烂。
听着他言不由衷的语调,他在琢磨这人到底经历了什么,两任天下大儒悉心教导多年,怎么出息到这般田地。
“姜兄,咱们的缘分可真是不浅。”朱楠之打了个哑谜,又叹气:“也不知你的忌日是什么时候?”他摆出一副饶有兴味的姿态:“你说,咱们两个状元郎若一天没了,是不是千古奇谈?”
姜琬没心思理会他口头上的神三鬼四:“那可不,百世修来同船渡,千世修来共枕眠。”拖长声音:“朱兄说说,咱们能同朝为官要修多少世,若忌日再撞到一处,更是修了千世万世吧,不容易啊。”
妈德,他即将大喜的日子,说这么晦气的话,偏他还不能生气。
要放在以前,姜琬早翻脸不认人了,可是现在,似乎没多少事能让他头脑发大热了。
“是不容易。”朱楠之提了口气,干笑两声:“再祝姜兄早生贵子。”
姜琬心里只想骂娘,又知道跟他生气不值得,笑道:“今日就不言谢了,来日愚弟用酒说话。”
说完他凑近朱楠之肩膀,低声道:“兄之绝技,还是不要常用的好,风险大收益小,不值得。”
下次你撞在谁手里,可就不得而知了。
天下能人多着呢,不要当旁人都是傻子。
福祸无门,唯人自召。
朱楠之起初还在笑,后来听到这话脸色骤变:“君逸你说什么?为兄的听不大懂。”
装,继续装。
姜琬也不多说:“这次,就当最后一次吧,至少在我这里。”
没有下次了。
要不是看在王观和宗东方的份上,这次也不会善了。
“走着瞧。”朱楠之不阴不阳地道了句,拂袖大步往前面走去。
姜琬的心口一凉。
果然,要撕到底了吗。
第118章猝不及防
朱楠之恨姜琬,其一,宗府女婿的位子,他一直觊觎,却被姜琬早早给占了,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都不顺;其二,他立志进入太子旗下,辅助储君,进而盼着新帝登基后一飞冲天,入阁拜相,结果又落空。这两件可能会遗恨终生的事情,想来想去的,都怪姜琬所赐,要不是姜琬……
每每看到姜琬,他都要在心头长啸一声:“既生瑜,何生亮。”,几要魔怔。
方才和姜琬狭路相逢,他沉不住气地丢下句狠话,心头实则没底儿,他没想到姜琬能这么快就知道给郑景的那封信出自他手,他用的是宗府自制的信笺,本想把这事儿转嫁到宗小茹身上,借此搅黄姜宗二人的婚事,他好坐收渔翁之利,谁想到,又没如愿。
朱楠之的官阶没有上早朝面见皇帝的资格,只有皇帝哪天有兴致去翰林院的时候,一众学士们才得以面见天颜,所以过了第一道宫门,他们便朝不同的路走去了。
朱楠之的官阶没有上早朝面见皇帝的资格,只有皇帝哪天有兴致去翰林院的时候,一众学士们才得以面见天颜,所以过了第一道宫门,他们便朝不同的路走去了。
姜琬追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收回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