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襕是郑景的代号,一毓阁的确有这么个姑娘,但此刻离年说的不是姑娘,而是郑景。他不在一毓阁,姜琬去了也白去。
“噢,被人包养了?”姜琬故意恶心当着离年的面恶心郑景。
离年懒懒地道:“大概吧。他命好。”
姜琬:“……”
郑景命好,意思是他的命不好,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。
“研磨吧。”
离年走书桌旁,靠近姜琬,悄声道:“云襕姑娘潜到边境去了,近期要打仗的。”
姜琬的手抖了下,皱眉:“为何朝廷都没得到消息?”
一点准备都没有,一旦打起来,必败无疑啊。
离年不屑:“朝廷的探子什么时候有用过,公子你哪里知道。”
他们的探子可是无孔不入的,什么消息不是第一时间打听到的。
姜琬一下子就信了: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郑景去那边干什么。
离年嘿嘿笑了两声:“别的小的就不知道了。”
姜琬深知他们的规矩,一阶一阶知道的就那么多,也不为难他,只拿了本书在手里看着,半天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,头疼的很。
打仗、篡权。
边境上要打仗了,朝中又是多事之秋,两下撞在一起,这么巧,又这么瘆人。
做臣子的,不得不担忧起来。
万一朝廷乱了,边境上打不赢,说不定要上演北宋末的悲剧,皇帝大臣被掳到金国,受尽侮辱的那种。
这么一想,他被吓的心肝脾肾都疼起来,疼的抽搐。
不行,他绝不能坐视不管。
还是那句话,雪崩来时,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。
今夜,注定又没有觉可睡了。
***
边境。
五更,一阵罕见的狂风,将驻扎玉门关肃县城外的南朝军营的大帐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