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着,只是受了伤。
姜琬哑声道:“秦小将军能跑出来,其他人未必不能,或许是北夷人借了那个所谓的传说,咱们先别被吓住。”
他思忖着,郑景不也去边境打探消息了吗。
那个人应该快回来了。
一百二十年前的邪物死灰复燃,太匪夷所思了。
宗小茹美目泛活些:“要是那样就太好了。”
她也有所怀疑。
“这样。”姜琬道:“事不宜迟,麻烦小姐这封信借在下一用,在下这就去迎太傅一迎,若遇不到他老人家,在下就进宫去找人。”
想来想去的,这事还不能迈过宗东方。
宗小茹略一思忖:“也好。”
见姜琬独自一人来的,她唤来两个家丁,让他们跟着,一同去找宗东方。
姜琬已然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,揣了信就走,皂靴碾着簌簌而落的积雪,所过之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。
走至半路,上天保佑,迎面正好遇见宗东方的轿子,他上前拦下,就着han风把信递过去,不过一瞬的功夫就听宗东方吩咐:“君逸,你前头赶去太子府,老夫随后就来。”
姜琬请示:“如实说吗?”
宗东方声音苍凉:“你所知道的,都告诉太子。”
之所以先去见太子而不是去面圣,乃是因为龙体突然欠安,他方才在宫中见到人心惶惶,怕这事一旦捅入宫中,激的皇帝急火攻心,可不是要人心大乱。
里里外外那些别有用心的,还不趁此刻浑水摸鱼。
姜琬转身就往太子府的方向走,逆着风,雪花一重重打在脸上,颊面的肌肤渐渐麻木起来。
太子府大门紧闭,姜琬叩了半天,才有人打着哈欠来给他开门:“哟,这大雪天的,姜大夫您怎么来了?”
敢情这一刻也离不开太子殿下啊。
姜琬:“殿下在吗?烦请你引我去见殿下。”
那人一看姜琬脸色郑重:“在,在,殿下正和蔡总管在对弈,姜大夫您请。”
姜琬裹了裹披风,跟他走着,风雪中,九曲回廊很快就被留在身后。
朝中无人知边境之变,太子也不例外,正斟着小酒,闲闲地坐在软榻上同蔡尚对弈,一看姜琬来了,笑道:“这么个鬼天气也不让本太子闲着,蔡总管你说说,姜大夫是不是被东宫一帮老家伙熏了一身迂腐气?”
蔡尚倒是个明白人,呵呵笑道:“姜大夫怕是有不得偷闲的事来找殿下,老奴先告退了。”
说罢便拿捏着步子退出去了。
太子斜睨姜琬一眼:“说吧,姜大夫有什么事?”
姜琬见他已屏退左右,脸色愈发严肃:“殿下,据臣所得到的消息,边境,边境出事了。”
太子的手腕微不可见地抖了下:“你从何处得到的消息?”
姜琬用最简洁的话把秦真带着梅三韧的信回来的事说了一遍:“殿下,郑景想是为了打探确切的消息,他也去了边境,可至今尚未回来。”
之前离年就知道边境要出事了,估摸着郑景不敢把未加确认的消息告诉太子,所以远赴北境去做进一步打探,大约……被困住或者……
姜琬不敢往坏处想。
就在此刻,有人报说宗东方来了,太子脸色愈发难看,亲自起身去迎,见面就问:“太傅也得到信儿了?”
宗东方拂了拂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