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里的情况,果真只有贺泽一人。而原本与贺泽谈事的季风则是离开了,可不是给了她极好的机会。
她先到自己房间里换了一身海棠红的衣衫,又涂抹了些香料,便先一步来到了厨房,将原本是下人给贺泽送去茶水,自己端着去。
贺泽低垂着眸,看着黑漆黄柏木方桌上摆放着的棋局,这是他今日为小孩所设的棋局,待她回来便让她试一试。听着敲门声,贺泽头也不抬继续布局着,以为是送茶水的下人,遂说了声:“进来。”
但逐渐向他靠近的香料味道,却是让贺泽知晓来者并不是下人,黑眸一沉,他抬起头望去,正是那吴君怜。
“方才君怜见顺路,而那下人有些事情做,所以君怜想着顺便给贺公子送来。”吴君怜眼中含笑,望向贺泽的眸中却是无比地妩媚,她轻轻地将茶水放在桌边。
而她这般姿态,让贺泽瞥了一眼后,心中泛起些恶心。
很显然,贺泽此时心情并不怎么好。
“君怜为贺公子倒杯茶。”
“不必。”
脸上的han意愈甚,幽深的凤眸也噙满了han冰,“出去。”薄唇吐出的二字,透着一丝骇人的阴郁。
吴君怜以为他是被那棋局所难,所以心情不太好,而想着这好不容易来的独处机会,她可不能放弃。她就不信,那么多的男子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,还差一个贺泽。
“贺公子是在下棋吗?君怜正好也会一些呢,说不定能为贺公子分担些。”吴君怜向贺泽又靠近了些,那倒茶也不必了。
其实她并不怎么会下棋,瞧着贺泽那修长的手指停留在一处,她眼角微挑,咬唇有些为难道:“原来是要在这处下呢。”
她的指尖还未碰到贺泽,下刻贺泽身子忽地一闪,她险些腾空而摔倒在地。她竟没有想到,贺泽对于她的投怀送抱,直接放了空。
“你知道上次勾引的人,是何下场?”
对于贺泽的事情,吴君怜其实没怎么清楚,她只是有个大致的了解罢了。自然也不会知晓,曾经那些勾引贺泽的女子下场。
少顷,季风来到了房里。
“门主。”季风方才听说吴君怜过来,想着该是有些不好,立马便过来瞧瞧,谁知一入门,竟是看到吴君怜脸色煞白地坐在地上,面露惧色。
季风不敢再瞧贺泽的神情,赶紧道:“日后季风定然不让吴家小姐再出现在门主面前,望门主饶她一次。”
吴家再怎么说也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,若是向以往那些女子处置,怕是不太妥当。季风竟是不知,这吴君怜倒是如此没有脸色,而她这般穿着,又是与先风影门门主的妻子差不多。
若是自己来晚一步,怕是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贺泽并没有继续留在此处,而季风见他离去,也知晓吴君怜是躲过了一劫,他瞧着愣在原地而脸色煞白的吴君怜,也知她是不能再待在浮云岛了。
“来人,给贺门主再收拾间新的房间。”这间房间,贺泽想必也不会再住下了。
出了房间,贺泽正想要去瞧瞧小孩是否回来,而在院子听得两个小厮的声音。
“小碗,这是谁的荷包呀?里面竟然还写着这种东西。”
“这是那个吴君怡的,要她整天都在这里打扰少阁主,我把她这荷包偷来,气她一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