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太监庞永也在其中,双手捧着一个紫檀木盒,里面装的是什么,不言而喻。
“大行皇帝遗诏在此,请殿下听诏。”
纪良和取出了木盒中的锦帛,双手托着朝萧启崇说到。
而萧启崇却像是没听到似的,低着头默默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纪良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,都说天家难有父子情,但放在眼前这对父子的身上从来不从适用过。
他是萧启崇的老师,萧启崇重情他知道,但放在一国储君,即将的皇帝身上,是好还是坏,谁也不知道。
不管萧启崇回应不回应,遗诏还是要宣读的。
纪良和将遗诏打开,扬声念了起来。
“朕以菲德,嗣承祖宗洪业,君临天下甫及逾年,上惟皇考仁宗皇帝山陵永远迫功哀诚,下惟海内黔黎雕疗未复,忧劳夙夜,时用遘疾,奄至大渐……”
“……惟宗社生民必有君主,嫡子皇太子天禀仁厚,孝友英明,朕夙期其大器臣民咸哉其令望宜即皇帝位,以奉神灵之统,抚亿兆之众……”
“……凡中外文武郡臣咸尽忠秉节,佐辅嗣君,永宁我国生民,朕无憾矣。
诏告中外,咸使闻知。”
除了让太子继位之外,遗诏还任命了三位辅政大臣,纪良和,章严维与闻辉风。
“陛下。”
纪良和换了称呼。
“请接遗诏。”
萧启崇仍旧不抬头,也不去接遗诏,低着头沙哑着声音自言自语道:“我不要当什么皇帝,我只想父皇能够回来。”
三位辅政大臣听到这话纷纷皱起了眉毛。
这下,同跪在一旁的皇后看不过去了,训斥道:“皇儿,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!你这样让你父皇怎么放心将大凉的江山社稷交给你!”
“母后,我……”萧启崇两眼通红的看向了皇后。
“站起来!”皇后重重的说到。
“接过遗诏,你就是大凉的皇帝,要扛起大凉社稷,这样你父皇才能走的安心。”
萧启崇抹了把眼泪,站起来从纪良和的手中接过了遗诏,看着上面的内容,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。
大殓成服之后,第十二天是小祥日,这一天,新帝释衰服,文武官员改服布幞头、布襴衫、腰絰、布袴。
祭奠之后,改穿小祥服。
第二十四日,为大祥日,举行大祥祭。
大祥日过后三天,祭礼已满二十七天,便结束了。
帝陵提前就已经建好,在第二十八天的时候,梓宫运往帝陵,群臣哭送。
讣告诏书也已经送往周围各国,不久之后各国的使节也会来上元府吊丧。
在国丧之中,太初十二年走到了尽头。
一年之终,本来应该是欢度年节,辞旧迎新的日子,但却因为大行皇帝驾崩,举国服丧。
二十七天中,要摘冠缨、服素缟,一百天内,所有的婚丧和嫁娶都被禁止。
大行皇帝入陵之后,文武官员才允许各回各家,但这其中却没有包括宁砚。
他是詹士府詹士,直接对太子负责,如今萧启崇成了皇帝,筹备登基大典的事情,除了礼部就属詹士府最忙。
礼仪程序之繁多让宁砚忙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,成天在詹士府、太子府与皇宫之间奔波。
偏偏萧启崇这个时候什么都不管,成天就待在紫宸殿缅怀,所有事情都撒手不管,所以内阁与六部就成天忙的团团转。
太初十三年正月二十五日,登基大典在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