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接受到了二人的目光,动了动嘴唇,还待没说什么,便见苏暮清突然发疯似的上前操起扫帚朝他打了去。
白曦言不懂,为何苏暮清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。而顾止却是在苏暮清的猛打下,一步步退出了门外,此时的他,竟不知该如何去反驳,整个脑中都是慌乱不已。
而白曦言就那样站在院中,微迈出了一丝步伐,却终究没有再踏出第二步。她曾说他朝她迈过了九十九步,那剩下的最后一步,便由她来完成。可是此刻,她却退缩了。
苏暮清不知何时掉头回了来,而顾止却早已没见了身影。
“你还是没听我话,还是跟他在一起了。”
苏暮清的话夹杂着无比的痛心,整个人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,而白曦言却是在那怔怔的喃喃开口,“就因为我们是兄妹吗?”
“兄妹?”
苏暮清疑惑了,却是再次开口,“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”
白曦言似没有察觉她的疑惑,只带了她一眼便道,“是阿娘的师兄告诉我的。”
“师兄?“
苏暮清的眸子似瞬间溢上激动,拉扯着白曦言的手便狂问道,“他在哪?他在哪?”
白曦言略微皱眉,还是开口,“定远侯府。”
此话一出,苏暮清顿时就怒了,“那个叛贼!如今连师兄都不放过吗?”
这是白曦言第一次听苏暮清提定远侯,而第一次给的称呼竟是叛贼。
白曦言连忙摇头,“没有,是顾止救了。他”
苏暮清闻言冷笑,“他们会有这么好心?”
白曦言看着苏暮清身上莫名的敌意却是疑惑开口,“阿娘,您与定远侯究竟有什么仇怨?”
苏暮清却突然似讽刺一笑,“仇怨吗?你阿爹视他为知己,他却投靠了穆韩,如此不忠不义之人,我与他岂是仇恨那般简!单”
白曦言闻言大惊,原来,这才是原因吗?
可是…
“可是,阿娘,你可知轩辕谷?是以轩辕少主为遗孤而掀起的反大圣组织,而定远侯便是轩辕谷之人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苏暮清闻言一诧,却是微摇了摇头,“我这许些年从得知顾舜投敌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门白府,也没再探听过任何府外的消息,一心想着怎么对付白洵,所以对其他事一概不知。”
“阿娘,你莫生气,听我说,你会不会有可能误会定远侯了?或者,他只是假意投靠?”
苏暮清眼中划过一丝不信,似这么多年认准的东西有了一丝动摇,那种东西就像是信仰被破坏一般,痛不欲生。
白曦言没敢再说下去,二人站在院内良久,风吹向梧桐树似哗啦哗啦的响着,而苏暮清却是突的拉着白曦言便朝门外走去。
“阿娘,你要去哪?”
白曦言好奇的开口,苏暮清却是落下一句,“我要去问他,哪怕会死我也要找他问清楚,还要救回师兄。”
顾止在跌跌撞撞走回府的时候,却是迎面撞上了一脸着急的顾舜,而他眼皮抬都没抬,便从顾舜身边走过。
谁知顾舜却猛地朝他后背一拍,大喝道,“跟我到书房来。”
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