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的心在纠结,纠结这么多年来到底是误会了,还是眼前这人演戏太好。
白曦言只是知道苏暮清的想法,伸手替苏暮清将顾舜扶了起来,顾舜亦是看着她一脸的欣慰,“微臣竟没能识得公主,微臣该死。”
白曦言连忙摇头,“这不怪你,只是,今日我们前来,有一事相问。”
“您说。”
顾舜显然还没有从激动中缓过神来,眼中依旧带着殷切,却听白曦言道,“不知可否先将师叔宁飞云请来。”
顾舜点了点头,一旁顾止没待人招呼,便径直出去了,而苏暮清却一直站在一旁僵着,没有说任何话。
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,尤其是苏暮清始终未曾有过笑意的脸,更让顾舜有些许踌躇,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苏暮清不来找他,更不知道为什么如今苏暮清会这般的戒备他。
直到宁云飞跟着顾止走了进来,苏暮清的神色才有一丝皲裂,只见她的嘴角轻颤,泪水不自觉得便漫上了眼眶,十多年了,她亦是从二八年华变成现在的老妪,她风华绝代的师兄又怎会不变模样。
“师兄。”
苏暮清似缓缓走到他跟前,看着他脖子手腕处露出的伤痕,眼泪终是忍不住夺出了眼眶,“师兄,都怨我,都怨我”
她似伸手拉向他,看着他的未曾淡下去的伤痕满是愧疚,宁云飞想说什么,奈何始终都只能咿咿呀呀,最后只能安抚似的拍了拍苏暮清的手,对着她直摇头,眼中亦是眼花打颤,却尽是欣慰。
苏暮清似察觉出他的异样,连忙把上了他的脉,这让宁云飞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动作,竟将他逗笑了。
他记得年少时,他每每拿自己的身体试药,而彼时的苏暮清便也是这般,即使他再三说了毒已经解了,她却依旧不放心。
宁云飞对她摆手示意没事,而苏暮清在给他把了脉后,眼中的沉痛和愧疚却是越来越浓,如此五脏六腑都受了损伤的身体,究竟是受了何种苦楚才会留下。
而宁云飞在她给他把脉的时候,眼眸亦是落在了她的脸上,眸色亦是越来越深,还未待苏暮清缩回手去,他便亦是附上了苏暮清的脉搏,同样的皱眉,同样的担忧,出现在两人不同的眸子中的却都隐含着对对方无尽的关切。
白曦言亦是知道她们这么把过来把过去的也是无意,连忙咳嗽一声上前道,“阿娘说正事吧。”
苏暮清闻言点了点头,宁飞云亦是放开了她的手,而苏暮清却是转身看向了顾舜,“如今师兄在此,当年之事我便一并问个清楚。你为何会投敌叛国?”
苏暮清问得直白,因为此事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,顾止却在闻言后联想到什么连忙道,“娘娘误会了,臣当年也是迫于无奈之举,之所以投敌,亦只是为了静待娘娘归来。”
“那他怎么回事?为什么会是前朝遗孤?”
苏暮清指向顾止,顾舜连忙道,“顾止是微臣的儿子,当年因为没有等到娘娘,但又不得不稳定支持轩辕一族的老臣,臣斗胆做主让顾止冒充遗孤。臣愿意受罚,请娘娘降罪。”
顾舜说着便又要跪下去,却被苏暮清一把给扶住了,她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,只要他所言非虚,那她也绝不为难。
而白曦言在闻言后,神情说不出是震惊还是狂喜,对着顾舜朝颤颤道,“侯爷的意思是,我和顾止不是兄妹?对吗?”
顾舜点了点头,而白曦言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神情一把便扑在了顾止怀中,而顾止亦是一脸满足的抱着她,脸上浮着淡淡的笑意。
而周遭众人见状,眼眸中子都是欣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