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那日藏经阁之事,宁尘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,正欲绕过她去,便见穆云瑶直直蹿到了他跟前,双臂一伸便将他给拦了下来,“你在躲我?”
穆云瑶俏脸微恼,粉唇微嘟,神色颇有些不悦,宁尘见自己被她拦了下来,索性也避无可避,当下只能弯腰行礼,“见过公主。”
然后说完又是要走,却被穆云瑶一把给抓住了衣袖,当下四周颇有些随同下朝的大臣纷纷侧目。
但穆云瑶因自幼养在蜀山,对于什么男女之别自是没那般讲究,当下依旧不依不饶,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宁尘见四下官员看来,怕招惹误会,连忙拉着她朝宫门旁的小道而去,直到四下无人了,宁尘才开口发问,“不知公主今日寻在下有何要事?”
穆云瑶依旧微嘟着嘴,见他一副能避着自己则避着的模样,自是有些不爽,当下便直白道,“你可是忘了那日在藏经阁…”
“公主!”
穆云瑶话还没说完便被宁尘截了去,而宁尘脸色亦是染上一抹不自然的红晕。
他虽然自幼在女人堆里长大,但却是个未经情事之人,平日耍点嘴皮子便是罢了,真遇到这档子事,他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。
“难道我说错了吗?”
穆云瑶说着说着,眼泪花便开始在眼眶中打转,“你莫是不想负责?”
宁尘见她这番模样,当下便是手足无措,但奈何心中对她并无情谊,只得道,“公主,臣不堪您如此垂青,还是请回吧。”
此话一出,穆云瑶泪水更多了,却依旧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蓝色香囊,拉着他便朝他腰间系去。
宁尘见势想要去挡,却见穆云瑶的手指被纱布缠绕,当下手便是一顿,便听见穆云瑶带着一副哭腔道,“这是我学了好久,花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绣成的,不要嫌弃它。”
宁尘打眼瞧去,见那蓝色香囊上赫然绣着两只鸭子,当下心中疑惑,“为什么要绣两只鸭子?”
穆云瑶的手一顿,神色微有一尬,讪讪道,“是鸳鸯。”
宁尘嘴角抽了抽,竟一时忘了去阻止,然后便听得穆云瑶再道,“好了,你走吧。”
宁尘见她眼角依旧沾有泪痕,不舍巴巴的看着他,竟一时鬼使神差从袖中拿出一丝绢帕便递给了她,然后转身便绕过她走了出去。
穆云瑶有些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绢帕,雪白段子,绣着几抹香竹,竟还染着淡淡香味,当下便哭不出来了这,这,这…
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会有女子的绢帕?
她那哪知是芳华每每硬塞给宁尘戴在身上的,当下心中有了疑虑,便迈步上前追了去。
宁尘在出了宫后,径直去了白曦言的小院,因着平日里经常来往,索性也自顾的掀开了门去,谁知刚进屋便被人撞了个正着。
只见那人身着灰衣,五十来岁,眼皮微松,身上还有几许没被遮掩住的伤痕,但看面相,是个和逊的主。
宁尘对着他微点了点头,“请问言姑娘可在?”
那人闻言本有些警惕的眼眸一喜,咿咿呀呀便朝身后指去,宁尘这才心道:原来是个哑巴。
当下对着他友善的笑了笑便走了进去,而本就在走廊处的白曦言看着远处二人的互动,心中却是疑惑了起来。
他们二人都姓宁,看相貌虽不大像,但白曦言仔细端详着,竟能从宁飞云的眉眼中看出芳华的感觉,都是子肖母,女肖父…
白曦言被自己这个大胆的猜想给惊到了,见宁尘过来,连忙摇了摇脑袋,笑道,“近日你倒是来得挺勤的,但废话不少。”
“今日是有正事才来的,可没什么废话。”
白曦言扫了一眼宁尘,才发现今日他竟是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