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朝闻言娇道,苏暮清见她们女儿家说私房话倒是退了出去。
白曦言闻言自是不信,倒觉颇为有趣,“明日看那桓战见了你我二人是否会大吃一惊。”
要知道现今她虽知他是顾止之人,怕是他对她和顾止关系尚且不知。
春朝闻言亦是痴痴笑了,桓战那呆子,向来脑袋少跟筋的,她自是要吓他一吓。
当下也不再和白曦言贫嘴,便伸手帮白曦言整理起了行礼来。
待到第二日白曦言方醒,看到那一摞摞,才知原来女人真的这么麻烦。当下便将三分之二不要的东西给拿了出来,轻装上阵。
“春朝,你放心,这些军营一切皆有,不用多带。”
春朝闻言,只得惋惜的看了一眼自己一晚的成果,背着小包便与白曦言出去门去。
谁知待她们看到顾止那厮才知自己是天真了,那一车车的,竟不像是去打仗,倒真像是拖家带口去周游列国。
白曦言无奈,但只听顾止道,“我若不如此,怎当我纨绔之名?更何况,军营辛苦,我可不想我家阿言受罪。”
白曦言闻言,竟觉甚有道理,当下翻身上马,便与顾止并肩而立。
而春朝此时却四下环顾,竟一直没有看见桓战身影,顾止见状连道,“他从另一门出发,约好百里外亭驿相见。”
春朝闻言才慢慢的点头,脸上尽是失望之色,尤其是在看到高头大马时,整个人更是愣了。
白曦言见她此番模样,这才似想起,今世的春朝不如前世,怕是还不会骑马,当下大手一伸,便将她拉直身前,与她同骑一骑。
身后兵士虽有怨言,但看在顾止面上,皆是敢怒不敢言,只得作自己这是倒了何运,竟随此纨绔,不善军事人前去,岂不是送死才怪。
但因其都是定远侯手下,平日军令甚严,虽对顾止颇有怨言,但仍敬重定远侯,故还算将就着些,心想万一这纨绔世子有什么奇招呢,毕竟虎父无犬子,只是看着刚才那一幕,倒是瞬间少了气势。
相较于这般还甚好的情形,另一边则是苦不堪言,他们本就是桓战手下,如今桓战屈居人下,他们本就有所不甘。
谁知竟得知那带头将军竟还是臭名远播的定远侯府世子,当下更是怨声载道。或是不满,或是颓然,最让他们愤愤不平的便是,他们将军竟对此欣然接受了。
桓战见此一幕,只有一笑而过,顾止此人如何,他当不过最是清楚,只是他如今也不知顾止会继续韬光养晦,还是借此一战成名。
若是想以后问鼎,怕是到了前线这第一招便是稳定军心,他且无妨,倒顾止若真选了这一步,他倒挺期待现在身边这些人的表情的,当想着,便快速朝约定地点而去。
话说待临近时,他打眼所先瞧到的倒不是顾止那一摞摞夸张的锅碗瓢盆,被褥攒花,倒是与顾止并排而立的两人,当下着眼到前面的小童,微束冠发,绿衣青袍,眉似故意被浓抹斜飞入鬓,倒端看是个俊俏的小公子。
当下面色是又惊又喜,指着二人二人良久说不出话来,春朝见他此模样,倒是笑得合不拢嘴,当下惹得桓战亦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。
“你便是桓战?”
顾止晃荡着个吊儿郎当模样,打马斜视于他,桓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