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殇,直到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,他意识到童殇的身体也许有问题。
纪处安连忙站起来,敛容屏气,厉声道:“童殇,你脸色不好,不能再抽下去了。”说着,他就要去拔童殇的针头,童殇怎么会让他得逞,用手护住针,不让纪处安碰。
童殇一意孤行,“我没事,我要抽,我要献血,我要献。”纪处安迫不得已,只能扶上她的双肩,把她摁在靠椅上,强迫着她坐正了身子。
面对纪处安突如其来的钳制,童殇心有不甘,瞪着眼睛,倔强的盯着面前的纪处安。
纪处安有些怒不可遏,眼睛里尽是被压制的怒气,但又对面前的女孩儿无可奈何,只能轻言细语得劝道:“童殇,不要拿生命开玩笑。”童殇想起之前童之素明里暗里对自己的指责,心里的委屈突然弩箭离弦般涌了出来。
她再也克制不住,也不顾此刻纪处安就在自己面前,低下头啜泣起来。
纪处安放开童殇,小心谨慎的为她拔出了针头,把创可贴仔细贴好,为她摁了一会儿针口。
纪处安安静的听着童殇抽泣,从口袋里掏出纸巾,硬是塞到了她手里,而后,一直轻抚她弓着的背,以示安慰。
童殇哭了一会儿,对纪处安摆摆手,表示自己没事,她扶着桌子想站起来,四肢也有些无力。
纪处安扶起她,让她平躺在长沙发上,把她的双脚高高抬起,放在沙发的靠背上,让血液回流到头部和心脏。
童殇安安静静的躺着,任眼泪肆意滑落在耳边。
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,轻飘飘的落在她的脸上,眼泪也在阳光下轻盈剔透。
纪处安坐在她的旁边,皱着眉头,目不斜视的看着童殇,不知在想些什么……突然,鬼使神差的,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。
童殇感受到他的触碰,突然警惕的睁开眼,却被强烈的阳光刺个正着,她不得不重新闭上,歪着头,再次睁开眼。
“纪医生,你去忙,不用管我。”纪处安收回手,却不小心碰到她散落在沙发上柔软的发丝,“童殇,你为什么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,叫殇,这个字,不好。”他的声音一如阳光,温暖而轻柔,又带着些心疼和疑问。
童殇心里有些诧异,从来没人问过,她为什么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叫“殇”。
这也是她心中的疑惑,为什么だぬ小ゼミ情ダヴ诗ヅヂ独ギヰ家ぎあ她的名字是“童殇”,而不是“童欢”,“童乐”。
“是为了照应我的人生与结局吧。”童殇回答的轻描淡写,话语中却是十分苦涩。
可谁也没料到,一语成谶……纪处安想到什么,表情变得有些微妙,扭过头看着外面璀璨清透的阳光,轻飘飘的说:“你若爱,生活哪里都可爱;你若恨,生活处处都可恨。”这话看似在安慰童殇,实际是在劝慰自己。
童殇缓缓睁开眼,心里怀疑着纪处安的话。
是这样么?如果她选择去爱生活,生活却处处给她使绊子,她该怎么去付出爱呢?“童殇,做你自己,你若恨,就恨个彻底。”纪处安的话像一道光,照射进童殇心里那一块阴暗潮湿的角落里。
“可以,这样吗?”
她反问道。
纪处安笑出了声,低头看着童殇美好的侧脸,“当然可以,你要相信,你的身后会有一个坚实的后盾,任它洪水还是猛兽,都不会被侵蚀,他会一直在。”童殇脑海里董月落的脸渐渐清晰起来,他会一直在吗?他们没有再言语,空气中有一种宁静又和谐的因子在慢慢扩散着。
护士推开挡板,带着一个高个儿男生走进来。
纪处安站起身对她微笑,算是招呼。
护士的脸上染上红晕,手指着躺在沙发上的童殇,“纪医生,她……”
。
童殇听到护士说话,睁开眼睛,把腿放下来,想要站起来。
纪处安看出她的动作,赶紧伸手去搀扶她。
因为对别人的极度不信任,童殇很害怕被陌生人触碰,所以对于纪处安的搀扶,她还是下意识缩了缩了身子,可胳膊还是被纪处安一把捞住。
童殇四肢还有些无力,脚下有些虚浮。
护士看到纪处安关切的扶着童殇,脸上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。
在童殇站定后,高个儿男生突然手指着她,兴奋道:“你,你是月落的朋友,童殇!”听到有人叫自己,童殇才注意起那个男生来,如果她没有记错,这个男生好像是吉他社的,董月落的朋友。
童殇点了点头,并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