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包扎了一下,匆匆赶回了学校。
刚到宿舍,她就看到自己桌上一大捧的向日葵。
童殇环顾一周,没有人在。
她走近看了一眼,花束里有一张白色的贺卡,童殇摘下来看,上面写着:向日葵,向阳而生。
她突然知晓了这花是何人所赠。
童殇把这捧碍事的花扔在一边,从挎包里掏出相框,看了看,又扔了进了包里。
外面的天变了,明明才下午三点多,天空已经黑黢黢一片,风坚持不懈的吹着,一阵强似一阵,玻璃窗被吹得“哐哐”作响。
罗椤刚回到宿舍,大雨就倾盆而至,本来准备了些埋怨天气的话,在推开门看到时,那些话也都随风而散了。
她一眼就到了被扔在桌角一旁的向日葵,也没说什么。
“我的事,请你不要插手。”童殇的声音冰冷清冽,一如既往的拒人于千里之外,倒是和天气极搭。
罗椤背影僵了僵,回了声:“知道了。”她承认,她有私心。
她能看出纪处安对童殇炽热的感情,她想,如果他们有个结果,董月落就能离开童殇。
她才有机会……“还有,你转告他……让他别白费心思。”罗椤把纪处安的电话写下来,放到童殇手边。
童殇抬头看着她,一脸疑惑。
罗椤抿了抿嘴,“他说……你有话,就打电话给他。”童殇点了点头,“嗯”了一声,把话说清楚也好,省的拖泥带水,两个人都烦。
她认真思考了许久,她给不了纪处安所期待的,所以,童殇决定,快刀斩乱麻。
童殇把电话打过去。
纪处安正在给一个车祸患者做手术,救了三个多小时后,还是没能留住患者的生命。
家属的哀嚎声在医院中回荡,久久不散。
纪处安精疲力尽的回到办公室,宽厚的大掌支着头,手指不停在太阳穴上揉捏。
他想起了他的若梦。
李若梦也曾浑身鲜红的躺到手术台上,她狠心扔下他,从高楼上,像断了翅膀的天使,坠入地狱,粉身碎骨,就在他面前,她的血开出了鲜红刺目的花……一片纯白的布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纪处安慢慢摇了摇,试图缓解记忆带来的不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