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手中蔫蔫的向日葵,心中有些失落。
随即,她摇了摇头,想把这股突如其来的感觉从心里赶出。
不过好在她遇到了那位老医师,老医师对她印象很深,倒不是因为她有多特别,只是纪处安今早特意嘱咐过,他才想起有这么一位病人。
老医师把她引入治疗室,循序渐进一丝不苟为她处理伤口。
童殇呆愣愣的望着桌上的向日葵,直到指尖传来一阵痛感,她才皱了皱眉,转移了视线,不再想那个人。
老医师很快为他处理好了伤口,一边收拾着工具一边苦口婆心对她嘱咐注意事项。
童殇只是不断点着头,表明自己已经记下,可脸上却是欲言又止的纠结表情。
“医生,纪医生……在吗?”
童殇犹豫了半天,终于忍不住问道。
老医师没有停下手中的活计,“他啊,今天请了假。”请假了?童殇心里疑惑,纪处安没有告诉她。
“那……您知道他在哪吗?”
童殇又暼了一眼桌上的花,“我有东西还给他。”老医师停住了动作,单手托着下巴道:“听主任讲……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,所以,他的活就被安排给了我。”老医师面带笑容,“不过我乐得自在。”童殇心里一紧,原来今天是他父母的忌日……她抱起花,连告别的话都没说,急匆匆出了医院。
可刚走出医院大门,她停下了脚步。
纪处安于她而言,到底是怎样的存在?而她现在这么着急,又是为了什么?到底什么时候她会因为他感到失落?童殇有太多问题想不明白,不该是这样的,她本该早就拒绝他的。
童殇有些烦躁,抱着花不断来回走动着,嘴里重读呢喃着:“怎么能这样?怎么能这样?”
她心头一时爬上许多乱糟糟的想法,像一根又一根绳子,她想解开,可中间却打着死结。
纪处安说喜欢,可她从不知道喜欢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,她过了这么多年,唯一体会过的感情,是厌恶。
这世界上一切明丽绚烂的美好的事物,在她眼中都是一片灰白。
当然,这不包括董月落和沈沐彬对她的关心。
除了他们,童殇以为,这个时间上不会有人会在靠近冷冰冰的她。
童殇一手抱着花,一手捏紧了了拳头。
路上不断的车笛声连绵不断,仿佛不停在催促着她做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