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蜮有两种形态,在水里是三足鳖,在天空是长有翅膀的甲虫。”
说完没多久,甲虫就来到窗外。室内开着空调,窗户关得死死的,他没法进来。
姜星秀开了窗。
“饿死了,饿死了。”他听到一道女声,甜得好像提拉米苏。甲虫从窗外飞进来,“旋龟,有没有吃的?我饿了。”
原来是“她”,不是“他”。
姜星秀默默改正自己以为的蜮的性别,问她:“你吃什么?”
蜮回头一看,绕着姜星秀飞,甚至用小触须触碰了一下姜星秀皮肤。
“凉凉的人类,和那些热乎乎的人类不一样。”她不知道这是空调吹久了的缘故,只是大声——在别人耳里还是小甲虫的细微声音——说:“哇,我真喜欢你!”
转头问旋龟:“那是你给自己找的饲主吗?”
旋龟疯狂摆头,脖子看着都要给他摆断了。
“他问你,你吃什么,你不回答他吗?”
旋龟不敢提醒蜮。他知道蜮不吃人,但是,万一过来之后改食谱了呢?
——如果她这段时间吃过人,他绝对不会帮她求情。
“我吃什么?你不是知道吗?”蜮感觉奇怪,“当雄性与雌性在河里□□时,有一定可能性,蜮会从阴阳二气中诞生,至于是雄是雌,就要看是哪一方占上风。”
“我生于阴阳二气,当然是‘吃’□□时他们‘散发’出来的□□。”
小甲虫很漂亮,火红色的壳子,背上有金闪闪的光斑,飞舞起来的时候,好像闪耀的光点。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虎躯一震。
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姜星秀脸上那种复杂的神色,只是疑惑:“明明这里有雄性有雌性,还有睡觉的地方,为什么他们不□□呢?□□是生命的本能啊!”
“这里是学校。”姜星秀干巴巴给她解释一遍学校是什么意思,在她“真是不可思议,原来人类还有这种地方”的目光中,好奇地询问:“被你吸走□□后,不会萎了吗?”
“不会。”蜮信誓旦旦,“我可以帮他们进行双修,强身健体,延年益寿。只是不会有想做|爱的,将□□当成一种锻炼身体的方式来进行而已,比起,能强身健体,延年益寿,不是更好吗?他们高兴还来不及。”
姜星秀:也未必,比如西门大官人就……
咳。
好了,该说正事了。
“你这些天让学生们生病,属于挑衅,你需要被关起来。”
“关起来?挑衅?你比我厉害吗?只有弱者对强者出手,才叫挑衅哦。”蜮倏然张嘴,沙砾如飞弹一样射出,如此近的距离,蜮并不觉得这个人类可以躲开。
她稍微打听过,人类依靠的是各种武器,如果没有武器,就像老虎被拔掉尖牙和利爪,没有威胁。
然而,蜮听到了金石被敲响的脆耳声。
没有她想象中的血洞,甚至连个肿包也没有。
“我要将功赎罪,我知道一个妖怪,是鵸,喜欢用噩梦折磨人,我可以帮你抓他!”
蜮反应奇快。或者说,在大妖怪们的欺压下生存的小妖怪们,对于保命的事情,反应都很快。
喊完之后,再谨小慎微地问:“……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