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年底,楚易行大概是真的忙,请了个保姆照顾她,有好几天没回家了。
他回不回家,对她来说,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
天气越来越冷,也没有太阳了,她不再出阳台,而是天天窝在卧室的床上,拉上窗帘,对着一室寂静的墙发呆。
这一发呆啊,就可能是一整天。
张姨打开了门,一手拿着饭菜。
“太太,吃饭了。”
她仿佛没听到,眼睛一眨也不眨,依然盯着面前的墙。
张姨叹了口气,蹑手蹑脚地走进来,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。
她来了快半个月,都没有听到过蒋舟说话,还以为她是个哑巴。
心思细腻的张姨把所有饭菜都弄好,再次凑近叫她,“太太,先吃饭吧。”
一股腥味窜进她鼻间,蒋舟干呕一声,光脚下地,冲进了卫生间。
张姨连忙跟了上去。
想必问题出在鱼上,她闻着这味道太腥了。
吃过饭,天已经黑了。
她也没吃多少,吃不下。
张姨劝说:“这样不行的,太太现在吃的是双人份,营养会跟不上……”
蒋舟摇摇头,抱紧了枕头。
她无奈,叹了口气才把没动多少的饭给端了出去。
凌晨,蒋舟睁开了眼。
她走到窗户边,拉开窗帘,外面白茫茫的一片。
下雪了,今年的第一场雪。
听说第一个告诉你下雪的人,一定很喜欢你。
她永远不会忘记,就是这么一个冬天,楚易行亲手为她堆了一个雪人,手和脸被冻得通红,笑得像个傻子一样,一遍一遍喊着。
蒋舟,我喜欢你。
那年是大二。
雪没完没了地下着。
她回了床上。
一晚上明明什么都没闻,犯恶心的频率越来越高,一次次地冲进卫生间干呕。
十二月二十九日。
蒋舟靠在床头,昏昏欲睡。
门口传来动静,她连脖子都不想扭一下。
楚易行回家了,眉眼间都是倦色,看到她,剑眉微蹙。
他掀开另一头的被子,上了床。
她好像闻到了一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