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许多,不愿意成为裴迟生的负担。
他到底是有些慌了:“我马上回来。”
“不用,你永远都会口头安慰我,你知不知道我爸失踪了。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是怎样苦苦支撑着业诚,路简的父亲就是盛世嘉华的董事长。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,都是你的舅舅。我需要的是一个出事的时候能陪在我身边,为我遮风挡雨的人。从前杨成禹一直这样待我,而你做不到。”
盛夏深吸一口气,擦了擦眼泪,维持着声音的平静:“裴迟生,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调查杨成禹的死因,我根本不会嫁给你。我们家如今落得这个田地,也是拜你舅舅所赐。这样下去对你我都没有好处,重要的是我发现我自己还是忘不了杨成禹,我很爱他,我这一辈子只爱他,所以,离婚吧。”
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着巨大的悲痛说出这番话,这几句话。在她一直逃避裴迟生发来信息的这几日,在她心里熬了又熬,熬得肝肠寸断,如今终于说出来了。
“盛夏。”他直呼她的名字,语气焦躁难安。“我求你了,我明天就回来,你不要胡说八道,算我求你。”
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盛夏了,像是跌落云端的落魄千金,失去了与他站在一起的资格。
“不用了,我会让人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你,你只需要签字就好。”
“不可能,你胡说!”
他几乎从未用这样狼狈的语气跟她讲话,以往他总是冷漠,温和的,而现在声音急促尖锐的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划过耳膜。
“裴迟生,别再死缠烂打了,我从未爱过你,离婚吧。”
她挂了电话,然后就将手机关机。
她一直抿着唇,浑身剧烈的颤抖。
缓缓地蹲下,将自己蜷缩成一团,无声的哭泣。
没有办法,她需要在他面前保留最后一丝尊严,重要的是不想连累他,不愿让他在最后董苏玮被捕时,成为别人口中锦衣薄性的刽子手。
她几乎没有停留,第二日就独自前往董苏玮的公司。
她在电话里告诉董苏玮,今日会登门拜访。董苏玮倒也还是像以前一样客套又热情,连声表示欢迎,并且假模假样的关心了业诚的近况。
盛夏只说一切都好,并未透露半分。
想来董苏玮应该是提前做了交代,盛夏到达时,前台的助理便放她进入,但态度冷漠,只是让她自己去办公室。
果然没了公司的光环,连底下的人都变了态度,更不要说业诚只是摇摇欲坠,并未彻底垮台。
没想到会在走廊里碰见言语,几个月不见,她整个人丰腴了不少。脸胖了一圈,四肢依然纤细,只是肚子微微隆起。气质内敛,浑身散发着类似准母亲的温和善良的气息。
她对盛夏微笑,甚至态度温和。
“盛夏,好久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