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喃喃的没有再说下去。
蔓蔓回头看她:“上回我就说过,我们不再是朋友,最好以后见面了也当互不认识。”
“蔓蔓,我也不想那么做的,我是被逼的。”宁颜雨说完,眼眶都红了,好不容易才说完这句话。
“哈!”蔓蔓只觉得好笑,“好一句被逼的!一句被逼的就能抹去你做过的那些事吗?宁颜雨,敢作敢当,别让我看不起你!”
宁颜雨脸上的血色褪的一干二净,她清清楚楚的看到蔓蔓眼眸中的恨意和厌恶。她人生中唯一一个朋友,她是真的完完全全的失去了。一般han意她脚底直窜出来,胸口的悲凉几乎将她打倒,她已经没有资格请求蔓蔓的原谅。
她脑海中浮现出太多的画面,在她最无助的时候,是蔓蔓冲到她的身前,为她挡酒。那一晚,她失去了她第一个孩子。当她杀了父亲,最害怕最恐惧的时候,也是蔓蔓陪在她身边,因为她,她几乎没有机会再有孩子。在她出狱时,蔓蔓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,给她指路,告诉她人生是光明的。这样一个朋友,她失去了,她宁颜雨真不是个东西!
蔓蔓注意到她脸色的变化,她没有心软,在经过那件事后,再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她心软的。她面无表情的拉开门,不曾回头。
等她回到餐厅,蒋柏言和颜君禺也谈的差不多了。蒋柏言看宁颜雨跟在蔓蔓身后,脸色很是苍白,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他起身:“颜少,我不打扰你们用餐了,改日再一起喝酒?”
颜君禺笑笑,坐着不动声色。蔓蔓仿佛没听见般,径自坐下用餐。等他们离开,蔓蔓拿起包包道:“我很累了,先回去,你蔓蔓吃。”
颜君禺拉住她:“我也吃完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蔓蔓只觉得无力,也没有挣扎,而是跟他出去。一到门口,外面瓢泼大雨,豆大的雨珠扑天盖地的打下来。蔓蔓心口一紧,生生和疼起来。她没有忘记,也是那么一个晚上,颜君禺守在咖啡厅的门口等她。蓦地,腿脖子开始炽烈的疼痛,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脚,想要甩开那么炽烈的疼痛。
侍应已经将车开过来,到门口,开了车门。颜君禺撑开伞道:“上车吧!”
蔓蔓没有动,她看了他一眼,越过他看到车对面的车,车门打开。即使是昏暗的路灯,她也能清楚的看到,骆琊的哥哥骆臣先下车,撑开伞。而骆琊也缓缓的下车来,正望向他们。她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脸,却也清清楚楚的感受她的眼光。蔓蔓有种冲动,就是冲过去,给她几个耳光。
颜君禺看她的脸色不对劲,他一转头,看到骆琊兄妹,脸色也变了。骆臣半搂着骆琊过来,骆臣神色凝重,小心的照顾妹妹,结果自己的肩头淋了一身的湿。他们走到颜君禺面前,骆臣道:“君禺,我有话跟你说,我们谈一谈。”
骆琊楚楚可怜的看着颜君禺,手抚在肚子上。从她住医院,颜君禺在第二天来看过她一次后,便再也不曾看过她。颜君禺很明确的跟她说过,那晚对他们来说不过是意外,让她不要有任何的猜想。更不用说,颜君禺对她还有丝丝的怀疑。
“我想,我们没有什么话要说!”颜君禺拉开车门,想让蔓蔓进去。但是蔓蔓动也不动,而是死死的瞪着骆琊。“蔓蔓,你先进去。”
蔓蔓用力的甩开了颜君禺的手,几步走到骆琊面前,甩手就是一耳光。那耳光,在这个雨夜都很是响亮,引来旁边在等车的路客侧目。
“骆琊,我没去找你你倒自己找上门来,你是嫌我闵蔓蔓还没对你动手,是吗?”她不会忘记那晚在电话里骆琊说的话,她设计好一切,强上她的男人,再找人污辱她。
“闵小姐,有话好好说,你凭什么动手!”骆臣护着妹妹,微微有些动怒了。
268我妹妹怀孕了
“这个耳光,算是便宜了她!”蔓蔓恨不得纠住她的头发,将这个女人撕烂。
“哥,那晚对蔓蔓的伤害有多大,我们是没有办法去想像的。虽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但是蔓蔓确实因为我受到了伤害,你不要怪她。”骆琊可怜惜惜的对骆琊说道,捂着脸,眼泪也流出来,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。
“蔓蔓,你先上车。”颜君禺示意她进去,他们已经引来不少人的围观,他可不想他们的事情成为别人的谈资。
蔓蔓不理他,反而看着骆琊冷笑:“骆琊,我真是低估你了,我承认你的演技很厉害,但不代表你一定会赢。你听着,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,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。”
骆琊像是被蔓蔓吓到了似的,倚在哥哥怀里,眼泪汪汪的。
“闵小姐,我妹妹已经跟你道歉了,而且那件事她也不想,拜托你说话客气点儿,我妹妹现在有了身孕,你会吓着她的。”骆臣看妹妹被吓到了,马上说道。
他这话一说,颜君禺和闵蔓蔓脸色都变了。骆琊怀孕了,她看了眼颜君禺,看了骆琊,哈哈大笑。太可笑了,人生还有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吗?骆琊怀孕了,她有没有听错,这会不会太疯狂了。
“骆臣,你、你说什么?”颜君禺瞬间听的心底发颤,他再看下骆琊,看她脸上苍白,小心翼翼的捂着肚子。
“这里不方便说话,我们找个地方说。”骆臣看了周围的人,缓缓的说道。
“颜君禺,你最好确认清楚了,这个女人肚子里的种是不是你的。当然,如果真的是,我恭喜你做爸爸。”说完,蔓蔓冲进了雨中,拦住了一辆车不理颜君禺的叫她,钻进了车子。
颜君禺没有多追,而是看着这对兄妹,他拉开了车门:“进去吧,我们到车上谈。”
骆琊没有迟疑小心的坐到后坐,再小心翼翼的看着颜君禺的脸色。颜君禺进去开车,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。骆琊握着妹妹的手,暗示她,他会为她做主的,不用紧张。
颜君禺一路开车到了一家俱乐部,雨下的很大,不过俱乐部早有人候着来给他们打伞。颜君禺先进去,他坐在最里面。侍应已经给他开好了酒,他拿着酒杯,眼眸深沉,不动声色的看看着这对兄妹。
骆臣抱着妹妹也不说话,他跟颜君禺同学多年,很了解颜君禺的脾性。他相信刚才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,现在正在考量。或许是在想他说的这话的真实性,或许是在想这会不会是另外一场阴谋。
“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颜君禺呡下一口酒后,看向骆琊问道。
“今天刚拿到的结果,骆琊这些天身体一直不舒服,前几天做的检查,她怀孕已经四周了。”骆臣代妹妹说道。
“骆臣,你妹妹有这么柔弱吗?我现在问的是她,她现在有柔弱的连问题都不能回答吗?”颜君禺感觉自己似乎掉进了一个陷阱,原本应该结束的游戏,居然才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