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的几大硬伤,然后又改了几处地方,让他们再去讨论。这一刻,蔓蔓不得不承认,颜君禺确实很厉害,他的眼睛极毒,他们讨论的激烈,却毫无重点,而他两三句话就说出了重点,而且不满意的将案子扔回去让他们重做。
蔓蔓跟着一群人出去,到门口时,不由的回头看了一眼。看他正低头看文件,一会儿又打电话,他一回头,两人视线相对。她慌忙的转过对,心怦怦的乱跳。
快下班时,颜君禺打了她的手机,她一看来电是他,犹豫着要不要去接,最后这是接了。他的声音倒是很冷淡平静:“我今天会回老宅,一会儿你到地下等我,我们一起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!”蔓蔓本能的拒绝,“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。”
“先这样吧!”他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般,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蔓蔓看着电话,竟然也没有生气,只是发了会呆,然后收拾东西下去。
蔓蔓收拾了东西下楼,到了地下便听到车子鸣笛的声音,蔓蔓闻声而去,颜君禺的车正在专用车道,而他人自然就在车里。
他脸上没有多少表情,看她过来,也没有下车开车门的意思。蔓蔓真想掉头就走,如果看到她会不开心,可以不叫她啊!她还是忍下来,开了车门坐上去。
颜君禺发动引擎,开了音乐,边摆动方向盘边说:“饿了吗?下面有零食,你自己拿。”
蔓蔓不觉得她和他会这么的和谐,可看他的脸色又没有异常。好吧!颜君禺,你会装,我比你更加会装!她淡淡的道:“不用了,我现在不饿!”
297这个孩子不能留
颜君禺也不说话,车子已经出了车库,一出来她能看到不少纵横的员工下楼。甚至还有几个熟面孔,蔓蔓一下子紧张起来。谁都知道颜大少是有主的,她并不希望传出任何流言。想想,又觉得可笑,纵横基本所有人都知道她和颜君禺的关系,别人看她时多少会另眼相待,她现在这样实在是没有必要。是不是真的受下午米兰那番话的影响,她脑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。
“怎么,Ken没有约你吗?”车子上了主道之后,他问道。
她转过头看他,去想他这句话的意思,可是他的表情很平静。她道:“嗯,他现在可能很忙。”其实不是肖恩很忙,而是她拒绝了他的邀约。肖恩的意图很清楚,有时候她想,或许接受肖恩一了百了。对肖恩,她不是没有心动的感觉的,可要让她进一步她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去。
“肖恩对你诚意还是不错的,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来家里吃饭吧!也让爸妈见见他。”颜君禺说这话的时候,完全是以一副家长哥哥的态度说的。
蔓蔓心下一沉,说不清楚的心情,只知道心一直在往下沉。虽然两个人已经说的很清楚了,而且她也觉得他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可能。可现在,他一副家长要为她作主的模样,她竟觉得愤怒,她的感情生活不需要他颜君禺来插手。“这个我自己会安排,不需要你关心。”
颜君禺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:“这倒是,你追男人,手段向来都很厉害。不要的男人,你也够狠绝。”
这句话让蔓蔓身子微微一颤,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是要跟她和平相处的,果然男人心里还是记恨着她的。她也笑了:“你说对了,对于有些男人,我恨不得一脚踹死他,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这世上。”
颜君禺也不生气,笑了笑:“放心,会如你愿的。今天医院打电话过来,我我那小孩的手术提前了,就在后天。”
蔓蔓一听,也愣住了,怎么就提前了呢!而且医院居然先通知他甚至还没有告诉他们。她再转头看他,仍没有表情。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懂颜君禺了,他说任何话都是这副表情,好像开心,愤怒人的其他情绪都跟他无关。
两人一路再无话,就是回去后在一个饭桌上吃饭都没有。童清岚也只是关心蔓蔓的身体,识相的并不说什么。
虽然这一晚,颜君禺也睡在颜宅,蔓蔓倒是极为的平静,早早的睡去。
倒是骆琊则在一片和愁云惨淡之中,只听到地板上一阵尖厉的高跟鞋的声音。骆琊从大门进来,怒气冲冲的奔到骆臣面前:“哥,我今天看新闻说,说你把股份卖给了纵横,是吗?”
骆臣冷冷的看了眼妹妹道:“没错,天马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都已经卖给了纵横,我们欠银行的钱也还清了。现在骆家除了这座大宅子,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骆琊天色一白,她不也相信自己听到,这个局摆明是颜君禺设的,为什么哥还要跳进去,把股份卖给他!“哥,天马卖给颜君禺,我们骆琊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。哥,颜君禺,颜君禺他在报复,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?”骆臣好笑的看着她,“骆琊,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,是给你骆家带来的灾难。为了你的任性,你的自私,你让我们全家人都跟你一起付出了代价!”
“哥,你、你说什么?你怪我,现在你来怪我!”骆琊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,尖刻起来,“是你让我紧紧的抓住颜君禺的,是你说,抓住颜君禺对天马有好处,现在你却来怪我?”
“我要你抓住颜君禺是没有错,可是我有叫你跟项易扬勾搭吗?”骆臣的表情也极为了阴沉凌厉,“你知道今天上行晚找颜君禺谈判的时候我有多么的丢脸吗?我以为你有颜君禺的孩子,他多少会放过骆家一命。可是他向我扔过来一份报告,说不仅三年前你流掉的孩子不是他的,就连你现在的孩子也不是他的,三年来他从来没有碰过你?你告诉你,你怎么就怀孕了?我让你抓住颜君禺是有要你用这样的方法吗?”
骆琊彻底被打击到了,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紧接着项氏破产,为什么他会这样的举动,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根本就知道你跟项易扬的关系。骆琊,骆家变成这样的完全是你的错。”骆臣毫不留情的指责。
“没错,是我的错!”骆琊亦失控的掉下眼泪,“可是,可是你也没有必要把股份卖给颜君禺不是吗?天马还是有价值的啊!外面想要收购天马的人不应该有很多吗?”
骆臣冷笑的点头:“是,有很多集团都想收购天马,可是你又知不知道,暂时根本没有一个人敢收购天马。如果我们再筹不到钱,天马照样要破产,而我还要坐牢。你知道吗?”
“为,为什么?”骆琊头脑中一片空白,不明白为什么又扯到犯罪那儿去了。
“你以为我们近来的几个项目怎么来的,上市公市帐面得好看才行,一旦公司破产,马上会清盘查帐,一旦查出帐面上的漏洞,我就得坐牢。我们全家名下所有的财产都要没收还债。要填这个缺口,就需要资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