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这些话的时候,季小越的眼里似乎带着笑,但是这个笑,却是悲凉的。
裴励城没有多余的安慰,他的心里只是心疼。
他可能嫉妒羡慕沈济天,但是却无法抹去在他不在季小越身边的那些日子,都是沈济天一直陪着她。
而这一次,他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,就直接用自己代替了季小越会受的伤。
人在生命面前都是脆弱的存在,沈济天如果当初没将自己的车挡在季小越的面前,也没人会怪他。
可偏偏,他挡了。
这一点,足以证明他对季小越有多好,好到不惜将生命作为赌注。
扪心自问,裴励城知道,如果自己当时出现的状况,其实也会这么不顾一切。
但是,现在躺在病房上的,是沈济天,而不是他。
一天一天的过去,第六天的时候,季小越已经被迫强制吃了安眠药睡着,每天打营养针。
晚上的时候,她醒来了。
而沈济天,在这一天即将十二点的时候,也醒了。
他睁开眼,看到季小越时,下意识的笑了下,然后一扯动嘴角却是嘶叫了一声,然后道:“丫头,我这是……我不是只被砸到头了吗?怎么感觉脸上也痛?”
……
靳家。
靳天根本没有打算回家继承靳氏的意思,这已经是这几天第三次踏入靳家老宅了。
“爷爷,那些人,你还不打算撤吗?”
靳天不是没有听说季小越婚礼突然停止,但是强制着自己没有去特别关注,而且靳池突然出手,他这里还忙乱得很。
靳池出手倒是快,马上宣布靳氏继承人,而且公开他的身份,而后立刻派人在拍摄剧组,‘贵公子’这三个字已经习惯性的成为他的标签。
可是,这样的打扰下,他的戏还怎么拍?
“你现在已经是靳氏的继承人,我们家仇家还是有那么几个的,为了避免那些仇家寻上你,我当然要派人去看着你。”靳池笑眯眯地在喂着金鱼,一点也没有去看靳天的脸色。
他这副样子,让靳天几乎要咬破了唇。
“爷爷,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知道回来继承靳氏,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对靳氏没兴趣,但你能说,你对季小越也没兴趣吗?”靳池突然停止了喂金鱼的动作,转而朝着靳天看去,笑容有点意味深长,“我已经做了详细调查,你可季小越纠葛不浅,季小越现在婚礼没成,你难道不觉得高兴?”
靳天一震。
靳池对自己的话造成靳天现在的脸色很满意,他将鱼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