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家就要抢走皇婿的身份。
此言一出,白练眼中闪过鄙夷之色,“父亲本。欲。将妹妹嫁给太子,现在太子死了,父亲又开始反悔,恐怕欺人太甚的不是卫家吧。”
“你!”白侯爷差点就上前一巴掌打过去。
但白练这些年有军功在身,安国公府迟早要指望白练撑起门庭,白侯爷忍了忍,“为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家族考虑!你是白家嫡系独子,家族昌盛本就是你的使命!”
白练呵笑了一声,不以为然,“父亲,我自会用军功来振兴家族,而不是那些下三滥的手段!”
丢下一句,白练不欲再继续争执下去。
道不同而不相为谋。
“逆子!你……你给我我站住!”白侯爷面目狰狞,刚要骂出口,白练已走远。完全不受他的掌控。
这一下,太子薨逝,白家又失了卫家的姻亲关系,白侯爷总觉得诸事不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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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苍茫。
白练走出了安国公府的大门,他已经换洗过,穿了一身素白色衣袍。
趁着夜色,白练不多时就到了一处废墟之地。
冠军侯府经历那场大火之后,就再不曾修葺过,整条巷子都是死气沉沉,无人提及,也无人敢过来。
与安国公府相比,白练对这里更是熟悉。
他在这里长大,他记得有关这里的一切。
而眼下,昔日门庭煊赫的冠军侯府,四处残垣断壁、野草膨生,无一处不萧凉,布满死寂。
随从递了一束点燃的香过来,白练接过香,撩袍跪地,朝着西边磕了三个响头。
就在这时,白练耳尖一动,当即站起身低喝,“谁人?!”
随从四处看了看,除却夜风,再无其他动静,“公子,您是不是误听了?这一带,无人敢靠近。”
白练没答话,眸光眯了眯眼,像是在查看什么,随后大步往某一个方向奔了过去。
素素在心里骂娘。
下一刻,她的肩膀被人握住,想要逃离却是来不及了。
素素转过身来,她跟在姑娘身边长大,与白练自然也是打小就认识。
两人对视的那一瞬,素素张嘴就骂,“白练,你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吧,以为烧几炷香,就能洗清你一身罪孽了?还是说,你内心愧疚甚重,这才过来祭拜,以求内心安宁?那我可告诉你,不管你做什么,都改变不了你是奸诈小人的事实!”
“你这个叛徒!无耻!你可对得起侯爷?可对得起姑娘?!”
白练的身子顿时僵住,尘封数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了上来,噎住他的喉咙,让他无法呼吸。
他的手松了。
素素趁机,一掌推开了白练。
纵身消失在夜色中之前,素素依旧难掩愤恨,丢下一句,“你们白家会有报应的!”
白练怔住。
许久无法回过神来。
随从上前,见势不对,低声道:“公子,那女子好像是卫姑娘身边的人。”
白练耳中嗡鸣,顿了顿,才哑声问道:“哪个卫姑娘?”
随从如实回禀,“就是定北侯府的千金小姐,药膳堂的东家。”
白练后知后觉,这才想起来,卫姑娘就是那日砸了他臭鸡蛋的少女。
是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