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,顾九年是要去杀白家家主的,却是让施城抢了先。
这是个在心上人面前表现的机会,顾九年当然不乐意被人抢功。
施城唇角一抽,好一个奸诈的顾九年!
他也不上当,面上十分和谐,道:“多谢姐夫,我下次定当小心。”
顾九年“哈哈”一声郎笑,一手搭在了施城肩头,“阿城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你与我不必言谢。”
施城磨了磨后槽牙,勉强露出一丝笑意。
而这厢,看着弟弟与顾九年如今这般和睦,施言总算是放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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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将将入秋,七公主与卫二的大婚之日到了。
定北侯府与皇家结了亲,且顾九年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为侯府的女婿,定北侯府的门庭一夜之间暴涨。
这一日,府上宾客盈门,但凡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官员,皆携带重礼登门道喜。
前院宾朋满座,施言院中的婢女都去了前院帮忙,顾九年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迈入闺院。
施言拿他毫无办法,男女大防对顾九言而言,根本就是个屁话。
施言今日穿着一件粉色裙装,臂弯挂着鹅黄色披帛,少女即将十六岁,处处彰显风华。
“你来作甚?”施言问道。
顾九年低笑一声,知道院中无人,更是放肆,上前就拉了美人小手,“看见你二哥成婚,我也想。”
施言打趣他,“首辅不是早就成过婚。”
这倒也是……
顾九年稍一用力,将少女拉到跟前,到底不敢太过分,以防再难以控制自己。
“言儿,我有话与你说。”顾九年神色转为严肃。
施言也收敛神色,她知道,这几个月,顾九年一直在与曹令较量,东厂势力不可小觑,饶是顾九年布局缜密,也半点不能马虎。
“怎么了?可是营救我母亲的事出了岔子?”
施言很担心。
景德帝就是一个疯子。
为了将母亲圈在皇宫,他将整个芙蓉殿围了个水泄不通,十五年如一日,从未有一天松懈过。
顾九年低头,附耳在少女颈侧,“曹令知道皇贵妃的身份,也猜出了你是谁,这次不如这样……”
待他说完,施言水盈盈的眼一瞬也不瞬,半晌才吐了口浊气,她有些担心,手心溢出薄汗,“这个法子可行么?”
顾九年望进了她的眼,忽的轻笑,“若是行不通,我与你一块死。”
仿佛只要能够在一起,哪怕是一块赴死,他也觉得甚好。
施言小脸一僵。
她可能并没有那么丰富的感情,也不做将生死置之度外,好好活着不好么?她总不能两辈子都活不过二十吧。
顾九年见她怔住,一把将人抱过来,索性就坐在了石凳上,将少女圈入怀中,“方才是说笑的。”
不远处丝竹声连天,喜庆不绝。
顾九年发自内心道:“我还没与你过够日子,等到你我大婚之后,我们日日。夜。夜。都要在一起。”
施言:“……”
他的身子很烫,结实硬朗,说出来的话,字字暧昧。
“谁要与你日日夜夜在一起?!你想的倒是挺美。”施言被圈得难受,“放开我,我要去看新娘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