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她生活的全部寄托,要是阮软死了,她还能活吗。
警方还没有找到人,她家没落了,该走的地方没走,那边自然也就没有多少上心,半个月过去了,半点消息都没有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压了下来。
“别怕,妈妈在。”
想起这件事情,袁静还是会哭,她有心摸摸阮软的头发,揉揉她的头顶,给她一点安抚,但看到她的头顶还有伤口,怕碰到疼,手伸出去又伸回来。
她的腿脚没好,头顶被人打破了,头皮青青紫紫,没一块好的地方,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,脸上还好点,巴掌印退下去,相比之下,那张脸倒成了伤最轻的地方。
袁静哽在脖子里的话,最终化成一句,“多吃一些,面条还有,吃完了,妈妈再给你煮。”
说完,偏头躲着阮软擦眼泪。
只能躲着,阮软不喜欢她哭,每次看到她,都骂她窝囊,只会掉眼泪,家里成为这样,都和她的窝囊离不开关系,以前阮父打阮软的时候,袁静边拦边哭。
抛开以前的家庭和睦的色彩,阮软之所以这么叛逆,和后来家庭的转变有很大的关系。
整日酗酒的阮父,喝醉了摔锅砸碗,袁母痛苦的哭声,在她的记忆里添上一笔又一笔。
“嘟嘟嘟嘟。。。。。。”
袁静的手机响了,她掏出来接,是饭馆的老板娘。
袁静已经请了半个月的假,饭馆人多,压根忙不过来,要不是看她可怜,早就被辞退。
老板娘接通电话,话语很急,“袁婶,送你女儿到家没?你什么时候过来,这边人手不够。。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嘈杂吵闹的声音,锅碗瓢盆的碰撞声,点菜收钱的声音。
袁静也不好意思了,“到家了到家了,我马上过去帮忙,不好意思啊红姐,给我女儿煮了点吃的,耽搁了。”
“行吧,你快点来,我这里忙不过来了。”
“好好好。。。。。。”
阮软停下吃面的动作,抬头看着她。
袁静匆匆忙换上一套灰扑扑的衣裳,将头发全部裹起来,带上围裙袖套,从包包里掏出五十块钱给阮软,又拿手机给她转了一百块。
将充好电的手机放在旁边给她。
“妈妈要过去店里帮忙了,晚上过来给你送饭,要是来太晚了,你饿了就点外卖吃,在家待着啊,碗放在桌上,妈妈回来洗,有事给妈妈打电话。”
给她倒了杯热水,“记得吃药,擦药,碗放在桌上,妈妈晚上回来洗。”
交代完,袁静匆匆离开,找这份工作不容易,老板娘人也好,给的工资比其它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