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去他房间,杨晴又叫住他:“等会,晚饭已经开始了,你不落座吗?”
“现在吗?”木昀站在楼梯上,上也不是,下也不是。
“是啊,你难道要你爸爸等你吗?今天可是他的生日啊。”
主神,是一种无欲无求的生物,或者不能称之为生物,他只是一种象征,或者说是一种信仰。
主神本身并不会产生七情六欲,即便是木昀接受了这个世界的所有资料,他还是没办法直接产生情绪,只能一点一点一点辨别出这是哪一种情绪,那是哪一种感觉。
杨晴的话音刚落,木昀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紧行李箱的拉环,但他内心依旧没有什么波动,只回了一句:“好,你等我放完……”
“你爸爸说了,现在啊!”
木昀拉住行李箱的手指一紧一松,但最终他还是去了饭厅,带着他那湿漉漉的箱子和湿漉漉的自己。
还有心里面倒腾而上的某种滚烫的东西。
饭厅被布置的非常豪华,各种精致的布景,还有名花名酒摆满一张长桌。
木昀的父亲木宁就坐在主座上慢悠悠地吃着牛排,他见到木昀进来只是掀起眼皮慵懒地说了句:“参加父亲的生日聚会都要迟到,可真有你的。”
杨晴柔着身子贴在木宁身上道:“老公,算了别说了,孩子回来一趟不容易,况且小昀赶飞机也累了,你就别说他了,这么大好的日子我们不应该动火,消消气啊。”
木宁没好气地道:“那就坐下吃饭!”
木昀额前的刘海上有一滴水落下来,落在柔软的羊毛毯上,静谧无声立刻消失不见,他嗯了一声,提脚踩在纯白的羊毛上,一瞬间白色的部分被他的鞋印染成黑色。
杨晴捂嘴:“啊!”
木宁端起酒杯晃了晃里面的香槟:“怎么了大惊小怪的。”
杨晴语气哀怨:“老公,我……我上周才从意大利买回来的纯羊毛地毯……这,这……”
木宁这才看到自己这个便宜大儿子浑身脏兮兮的,而且他一路走过来都留下了乌黑的脚印。
木宁气的把一整杯酒泼在木昀的脸上对他大喊:“滚!”
这时,一个穿着精致西装的小男孩跑了过来,他是杨晴和木宁生的儿子,他身上脚上都是泥巴,脚上那脏得看不出原样的球鞋给白色地毯留下的脏污更多更黑。
木宁明明看见了,但他一点也不在乎,只拍了拍小男孩的脸:“干嘛呢我的宝贝儿子?到哪里玩去了?弄这么脏?”
“抓泥鳅抓泥鳅!好大一只泥鳅!”
他举起脏兮兮的手,木宁大笑:“好好好,我儿子就是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!”
杨晴在旁边娇嗔:“老公你也别太惯着他了,真是的。”她说完这句话,还撇了一眼木昀,见他立在原地不动又哎了一声:“快,谁给小昀换双鞋,别踩脏家里就不好了。”
最后一滴酒从他头发上低落,木昀计算了一下,一共是98滴。
他抬起头对脑袋上同样狼狈的脸上挂着酒的奔奔说:“奔奔,他们应该和我要走的剧情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吧?”
奔奔思考了一会:“按道理来说是没有的,你的主线剧情集中在主角攻受哪儿。”
“那我是不是,对无关紧要的人做一些事,也是没关系的?”
“嗯……是吧。”但它说得有些犹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