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衡他们跑了这么多地方,遂昌不是城池改造做得最差的一个,但它是最嚣张的一个——非但不改,反而大肆扩建木制建筑。
不过遂昌驿对得起它的大,整个驿馆空房率不超过八成。
住在驿馆的人,九成九是商贾,而且来遂昌不止一次,随便找个人问了下,就问到了县衙所在。
走出驿馆巷,往左拐是中央大街方向,往右拐是县衙所在。
往左的巷子人流如织,往右的巷子空旷无人。
陈衡几人站在巷子口犹豫一阵,一同迈步前行。
一路上,两旁房屋关门闭户,少有几个没关严实的,也都是虚掩着没有人声。
好不容易遇到一家开着门的,家里只有两个七八岁的小孩,一见人来立刻躲回屋子,陈衡等人只得离开。
原定要一两个时辰的路,仅仅一刻钟就走完了。
站在县衙正门前,几人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,甚至还有人提议再去其它方向转转。
楚芒否决了这个建议,决定先去县衙。
只是这个县衙。
与松阳县是两个极端。
松阳县衙崭新且宽敞,遂昌县衙破旧且逼仄。
县衙正门甚至都没人把守,一群人快步走进县衙。
空无一人。
就仿佛一个景点一般,整个县衙空空荡荡,除了灰尘,什么都没有。
他们一头雾水地走进县衙,一头雾水地离开县衙,站在县衙门外,一个个开始怀疑人生。
这座建筑,别人说它是县衙,看上去也是县衙,门上也刻着“遂昌县衙”几个字,但它似乎并没有起到县衙的作用。
那么,遂昌县令呢,县丞呢,各级胥吏呢?
“我们现在怎么办?”
陈衡问出这句话。
他有些懵,一时间没了方向。
沉思好一会儿,楚芒开口了:“那就再城里转转吧,我很好奇,城里这些人都去哪了。”
……
他们很快就不好奇了。
遂昌的木器工坊并没有隐藏起来,只不过他们第一次来,没人指点的情况下,很少会走到城墙边上来。
没有门牌匾额,就是一个巨大的院子,大概有两个遂昌驿那么大。
不停有晒干的木头拉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