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中原出产,只要规模上去,哪怕加上渡海运费,也比当地便宜。导致两地原始工业直接胎死腹中,倒是商业依托于中原物产和当地特产,虽然没有根基,但也十分繁荣。
但凡雇工的,哪怕没见识过西海、日本工商业主的惨状,也能明白工人薪酬高,自己能赚的就少。
那些工商业主本来还指望更好的盘剥工人,一听可能要给工人更高的薪酬,瞬间就炸开了锅。
被“限田”波及到的地主们同样难以接受。
本来按照持有农田等级和数量阶梯式收税已经让他们损失一大波了,现在还要彻底限制单人持有农田的数量,这不是要挖他们的根吗!
“陈将明疯了。”
坐在自家客厅,胡承约说话丝毫不客气。
石熙载只是笑,没有应声。
倒是王康源言辞辛辣地评论一句:“他陈江陵想做圣人,却忘了这天下已非是炎汉天下。”
胡承约摇头:“要真照他说的做,怕是要天下大乱。”
“天下将乱,必有妖孽。”
王康源接了一句,紧接着面露无奈:“便是相公有心,在朝堂之上也是无法。”
朝堂之上,六位宰相,巴宁泰基本不会提出反对意见,皇甫楠同陈佑是盟友,薛崇是李明卿故友,通常也会站在陈佑这边,刘熙古才被陈佑提拔上来。
就连胡承约本人,也是陈佑故旧,虽然有过冲突,但总体上来说还是站在陈佑一边的次数比较多。
什么叫权相,这就叫权相!
不过人心都会变的。
尤其是魏仁浦去世之后,史馆大学士就这么空了下来,并没有让身为集贤相的胡承约顶上去。
当初魏仁浦就是甫一拜相,便越过老资历的胡承约担任史馆大学士。
如今眼看着刘熙古也要如此,胡承约着实难以接受。
石熙载正是看透了这一点,没把胡、王口中的艰难形势看得多么严重。
胡承约一扭头看到石熙载的神情,当即心中一动,开口问道:“凝绩可是另有看法?”
听到问话,石熙载点头回应:“相公慧眼。”
随后,他笑着道:“相公以为,刘宁陵拜相,两位副枢竟无意乎?”
胡承约有些意外,不由挑眉:“凝绩何出此言?”
“薛相公心忧百姓。”石熙载收敛笑容,“尝言工商之业增国租税、广民生息,不当苛待。”
“唔……嗯。”
胡承约看着石熙载,微微点头,若有所思。
他此时有些好奇,石熙载究竟是怎么同薛崇联系上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