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,陈佑笑着问道:“国子监改革事宜确定了么?”
“尚未有定论。”
张贤立马回复。
“都说要改,可是怎么改,改到什么地步,一直吵得不可开交。”【1】
“是么,那可不成。”陈佑点了点桌子,“年前得定下来。你是怎么想的?”
“好叫山长知晓,学生以为,国子监不当以教学为重。”
“是么。”
陈佑看着张贤,稍稍抬手,示意他继续往下说。
张贤稍一拱手,继续道:“国子监者,既以知天下学者为己功,就不当执着于一二学生。学生以为,或可剥离国子监学校,以免其厚此薄彼。”
这话的确是一个好理由,便是陈佑听了,也不由点头。
只是,张贤接着道:“然国子监收纳博士若干,尽是博学鸿儒,学生以为,虽不可以国子监为名招收学生,亦当允彼等自立私塾,教导百姓。
“如此,学说得传,学问既广。”
他提的这个建议,反而更有利于国子监的博士们扩大自己的影响力。
陈佑轻轻摇头:“不可。“
之后他看向张贤,仔细观察他的反应。
然而张贤只是垂头不语。
陈佑见状,稍一沉吟,随即道:“罢了罢了。你等继续商讨,月底拿一个结果出来。“
“喏!”
张贤赶忙应下。
随后,陈佑突然转入一个出乎意料的话题:“我欲罢宁行仁,同矩以为如何?”
张贤一愣,随即试探着问道:“宁参政似乎并无过错?”
陈佑微微摇头,笑而不语。
……
“罢免宁行仁?”
薛崇惊诧不已。
他皱眉看向坐在面前的张贤,十分不解:“陈中令真是这么说的?”
“的确如此。”
张贤十分确信。
“哈!”
薛崇靠在椅背上,眉头紧皱,显然搞不明白,天天为了农事在京外跑的宁行仁,是怎么得罪了陈佑的。
“罢免宁行仁。”
薛崇重复一句。
突然,他直起身来看着张贤:“你可知晓他欲选何人为参政?”
“未曾言及,只是说或可提拔大将进入两府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