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了,顾之岑你别说了!”沈幼琪颤抖地吼道,眼眶里水汽氤氲,泛着明显的红丝。
“所以我发过誓,以后无论如何,吃得绝对要饱,可惜我这个胃不争气,吃多了就容易吐,吃少了又容易痛,你说该怎么办好?”
那张英俊的脸上始终维持着笑意,像是事不关己般。
沈幼琪低垂着脑袋,双手紧握着拳头,酸涩的滋味在胸膛里迅速蔓延开来,喉咙被堵塞得发不出任何声响。
“我从泥沼里挣扎求生,渴望着那些有钱人的生活,如今也体验过了,其实也没什么遗憾了。”
沈幼琪的身躯猛地战栗,不敢置信地抬首看向顾之岑,他的嘴角勾起浅淡的弧度:“要说遗憾其实也是有的,就是没能娶你当老婆,要是你肯将就一下的话,我就真的死而无憾了。”
“你非要这么说话吗?”沈幼琪哑声低语。
“琪琪,与其看着你跟别人好,看着你将来成为别人的妻子,成为别人孩子的母亲,我倒宁愿双眼一闭,永远不让这个画面出现在我的人生里。”
亏他能如此平静地讲出这样一番可怕的话,可是沈幼琪又觉得他的话可信度很高,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东西特别让他牵挂,他随时可能抛下他建立的丰功伟业。
“你该在我追在你屁股后面的时候说那样一番话,我绝对感动得马上嫁给你。”
“是啊,我那个时候就应该自私一点,装什么君子,讲什么骨气啊。”顾之岑自嘲地笑了笑,“可是我在你面前自惭形秽啊。”
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整日不辞劳苦,嘘寒问暖,没有一点不干净的目的,只为了他这个人,饶是他那颗枯寂冷漠的心,也不可能不动情的啊。
但是他能给予她什么?除了肮脏的过去,恐怕就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。
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,想要主宰就得站在顶尖,他必须有这个资格,才能摒弃掉一切顾虑。
只是他终究太过年轻,想法处事不可能面面俱到,在彼此之间留下了那么深的隔阂。
漫长的安静气氛过后,顾之岑淡淡地开嗓:“琪琪,我喜欢你,无论是三年前还是现在,而我知道你也一样,我过去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你,我都认,你想罚我,我也欣然接受,但是不要扯别的男人进来,就这点我忍不了,明白吗?”
“你忍不忍得了关我什么事?”
顾之岑的双指捏住沈幼琪的下巴,迫使她跟他四目相对,双眸幽暗深沉,俊美的脸上满是危险的气息,冷峻地说道:“你该不会真准备跟林舒扬发展吧?”
“舒扬哥哥……”
沈幼琪刚讲了四个字,双唇就触到一片柔软,她错愕地睁大双眸,近在咫尺的脸庞在昏黄的环境下晦明晦暗,而她的唇齿间尽是陌生的气息。
沈幼琪气得一巴掌甩在顾之岑的脸上,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房子里显得异常突兀。
顾之岑用舌尖顶了顶被她打过的部位,嘴里蓦地溢出一声笑,沈幼琪满脸通红,既是被气的,更是被羞的,她狠狠地擦了下被他侵犯过的地方,恼怒地望着眼前的男人。
顾之岑忽然伸手将沈幼琪困在门跟自己之间,沈幼琪吓得一把推在他的胸膛上,气急败坏道:“你还敢胡来?”
话音刚落,就听见耳边一声很轻的“啪”声,房间的灯光骤然亮起,一室清辉落在男人的脸上,红色的巴掌印特别明显。
沈幼琪没有一丝愧疚,他要敢再来一次,另一边伺候。
顾之岑抵着她的额间,轻笑道:“谁让你叫别的男人叫得那么亲热,我不爽。”
“顾之岑,你简直厚颜无耻到让人叹为观止。”
“你其实根本不排斥我吻你对吧?”顾之岑嗓音低哑,透着一股令人迷醉的性感。
未等沈幼琪反驳,顾之岑又继续讲道:“你如果觉得恶心的话,不是用手这么擦一下,而是弯腰去吐。”“要不是我没吃晚饭的话,我倒不介意在这里吐上一回,恶心一下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