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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(第1页)

儿子出生不久,团里换了一位年富力强的新团长,这位刘团长以前追求过叶棠,被叶棠毫无犹豫地拒绝了。被叶棠拒绝的时候,刘团长还被大家称为小刘。剧团是女演员挑大梁,男演员反倒无足观。小刘胜在长了一张好脸,唇红齿白,眉目含情,这个长相很是哄动了一些春心,包括一位两百多斤的领导千金,千金的父亲比千金本人还要有分量,当年的小刘和千金强势结合后,没多久就变成了刘团长。

他一上台就开始批评有些演员戏霸当惯了,非主角不演,主角配角都是为人民服务,怎么能厚此薄彼;又强调要给新同志锻炼的机会。这个调子一定,叶棠马上退居二线。

刘团长对待叶棠是又卑又亢,一方面非常强势地不再让她演主角,另一方面叶棠跟他说句话,他也要花好长时间揣摩言外之意。有次团长下食堂体察民情,遇到叶棠单坐一桌吃饭,她饭盒里除了白馒头之外只有一个小白菜。刘团主动坐过去跟叶棠分享他饭盒里的红烧排骨和辣子鸡丁,叶棠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不用了。

食堂里人太多,刘团长也不好表现得太过露骨,就问小叶最近生活工作有什么苦难,要是食堂不好说的话,就去他的办公室说。群众有问题,他当领导的义不容辞。

叶棠说没有任何困难,要是团里演员演主角吃力的话她马上可以顶上去。

第二天中午饭点儿,叶棠刚要去食堂,就被刘团叫到了办公室。

刘团注意到叶棠的裙子还是三年前穿过的。他心里感叹这个女人结了婚身材还是这么好,腰是腰,腿是腿。结婚前叶棠的漂亮是脆生生的,如今却像是被人催了熟,眼角眉梢都是风情,跟个妖精似地勾着他的眼睛,不像他的老婆,走起路来像是一个移动水缸。

因为对叶棠长时间的关注,刘团发现她婚后虽然每天穿的衣服依然不重样,但大都是婚前买的做的,由此可观,她结婚后过得不算太好。

在刘团几次要求下,叶棠才坐下。他从抽屉里掏出一个信封,说这是他的一点儿小意思,让叶棠先拿去花,不用急着还。

叶棠不收,刘团便往她手里塞。以前演戏的时候,他也摸过叶棠的手,那时是工作,如今再摸,心境完全不同。他老婆的手是用油脂堆积起来的,十分的软软滑滑,他摸了这软软滑滑的手,该硬的地方也软了,为了讨好老婆,他最近一直在吃补药。今天他一碰叶棠,比多吃了几副药才管用。叶棠一下就甩开了,像甩开鼻涕虫一样,一点儿都不客气。

刘团心里已有三分不悦,面上仍是笑,心道总有你求我的一天。

两人都已今非昔比。他不再是小刘,而是刘团长;叶棠也不再是众星捧月的台柱子,而是孩子妈。她要是没结婚,不让摸也就算了,如今结了婚,连孩子都生了出来,手不知道被人摸了多少遍,恐怕全身都被人给摸透了,他摸摸怎么了。他不着急,他可以等,等叶棠求着他摸。

他端出饭盒,红烧带鱼和土豆炖牛肉,要跟叶棠分享。

叶棠问他:“这是您爱人做的?”

刘团把一个饭盒推给叶棠,眼带春风,嘴角含笑,十分恳切地建议:“我带了两盒饭,你吃这个。”

“您还是自己留着吃吧,回家还得负重前行呢,不多吃点儿怎么有力气。”

刘团长的脸色马上拉下来,叶棠在讽刺他娶了一个两百多斤的老婆,这在他听来十分刺耳。

叶棠出了办公室,连着洗了几遍手,才去食堂吃饭。今天顾桢又趁她不备,在她包里塞了苹果和煮鸡蛋。

下了班她坐公交到娘家接儿子。她做完月子,就去团里上班,儿子白天交给母亲带,晚上和顾桢吃完饭再带儿子回家。她结婚前吃家里吃得理所应当,时不时买东西就算尽孝心,有了孩子,她和顾桢每月分别拿收入的三分之一交给母亲,算是一家三口的伙食费。演戏的机会越来越少,除了基本工资,她最近拿到的奖金津贴等于没有。她并没让顾桢知道她的近况,怕他看不起自己。但她总觉得顾桢知道了,因为她不再送他票让他去看演出。

又是一个冬天,孩子已经两岁,叶棠的围巾还没织好,她去百货商店给顾桢买了一条羊绒围巾,给儿子买了一顶帽子,轮到自己,什么都没买。她连着试了几件大衣,那时的售货员并不拿提成,叶棠买不买都不影响她们拿工资,大妈对她翻白眼,纯粹是嫌她试个衣服都搔首弄姿,狐狸味冲得三里地都是。

叶棠无视大妈的眼刀,继续试。

“到底买不买?”大妈的话干巴巴的,像审问敌特分子。

叶棠冷笑:“不试怎么知道买哪一件”她并没有买的打算。

“买不起也不丢人,装什么阔?”

叶棠停下拿衣服的手,盯着大妈的脸审视,从眼睛眉毛一直移到嘴巴。她仗着自己漂亮,每次都能看得人家自惭形秽。

大妈被盯得恼羞成怒,她经过特殊运动的洗礼,战斗力非同凡响,嘴里的脏话不带重样的,光是骂叶棠骚就用了不下六种修辞,叶棠也不甘示弱,转着弯儿的骂大妈丑。在和平年代,骂人丑永远比骂人作风不好更具杀伤力,叶棠略占上风,大妈遂从文斗转向武斗,伸手去薅叶棠的头发。

顾桢看到叶棠时,她正披散着头发对着民警同志哭。她在台上演技一般,在生活里还是够用的,而且大家都看见了,确实是大妈先动的手。

大妈的爱人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个子,一看就是日常经受大妈□□。大妈的头发散着,脸也被抓破了。录笔录期间,大妈看不管叶棠哭哭啼啼的受害者模样,忍不住骂叶棠小贱蹄子,民警喝止了她。要是骂叶棠的是个男的,顾桢肯定一脚把他从座位上踢下来,可眼前人是个女的,即使现在已经看不出性别。

顾桢时不时地踹大妈的凳子,大妈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肉在不停地抖动,她怨自己丈夫软弱,自己被欺负了也不吱声,只能亲身上阵骂:“瞧她那骚样儿,背地里没少给你带绿帽子!”没等顾桢出手,刚才还在装柔弱的叶棠从座位上跳起来,左右开弓扇了大妈两个嘴巴。等大妈要反击,双手已经被顾桢钳住。

顾桢轻蔑地看了大妈一眼:“我知道您特想给您爱人戴绿帽子,但碍于您这番尊容,没一个人愿意配合您。要是谁骂你一句□□,你心里肯定美得冒泡,可任谁看了您这张脸,都认定你是个贞洁烈妇。我知道,您心里憋屈,可您再憋屈,也不能把您的梦想放在我爱人身上。我们承受不起。”

大妈听了这一串话愣是没反应过来,一旁的女民警捂嘴笑,男民警对着顾桢正色道:“你也别贫了!”

顾桢问:“现在我们能走了吗?”

“赔偿还没定下来,你们再商量商量。”

顾桢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叶棠披上,看了眼一脸懵的大妈,说:“我们不要赔偿,我们就希望这位大姐能在派出所里多反省几天,多接受接受党的教育。这种人放到社会上为人民服务,我们普通群众哪儿敢让她服务?”

“你还有什么诉求?”

“辛苦您给我爱人开一证明,我好去她单位请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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