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之行看她这样反应,抓住她的手,他喉结里溢出笑,是愉悦后的。
“躲什么?”
他抓着她的手,放在花洒下,给她清洗。
整个动作慢条斯理,不急不缓,勾的路穗穗差点站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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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浴室出去,路穗穗卷着被子不再吭声。
她感觉前二十多年攒的羞耻感全在刚刚丢完了。
裴之行看蜷缩着的人,沉沉笑了声。
他也没着急将人从被子里拎出来,反而是躺在她一侧静静等待了一会。
好一会,路穗穗才掀开被子,探出小脑袋看他。
“裴之行。”
裴之行应声,“嗯?”
路穗穗憋了憋,好奇不已:“你们男人——”
这几个字刚蹦出来,就被裴之行抓住了,“我们男人?”
他问:“还有谁?”
路穗穗微哽:“随口一说。”
她没好气瞪他,“不要打断我的话。”
裴之行低低笑,“好。”
他摸了摸她脑袋:“想问什么?”
“是不是都无师自通。”
路穗穗咕哝问。
裴之行听到了,他盯着路穗穗看了片刻,说道:“可能?”
别人他不知道,但他确实是看见路穗穗就会了。很多事,在喜欢的人面前,是出自本能想去探索的。
路穗穗:“噢。”
她红着脸应着。
“那刚刚……”她再次忍着羞耻感,小声问:“我是不是弄疼你了。”
她不太会,即便是裴之行教了,也笨手笨脚的。
提起刚刚浴室的事,裴之行眸色沉了沉。
他喉结上下滚动,目光不受控地落在她纤纤玉指上。
“不疼。”
他低头,亲了亲她侧脸,叹息问:“哪天才能休息?”
“……”
莫名其妙,路穗穗听出了他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。
路穗穗双颊坨红,哭笑不得:“你怎么——”
她含糊不清说:“刚刚还不够吗。”
裴之行一愣,失笑道:“想什么呢。”
他道: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他就算是再想,也不可能是因为那个原因才问她什么时候才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