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径直走到水缸边,水缸里还剩下半缸水,她舀了一瓢,倒进碗里,然后便喝了起来。她太渴了,所以喝得很着急,喝到一半就被呛到了。
阮芽正在咳嗽的时候,贺缺走了过来。贺缺看她咳得眼睛都红了,犹豫了一下,伸出手轻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。
阮芽咳得更厉害了,眼角都泛出了晶莹的泪花。她往后退了一步,避开贺缺的手,问:“你为什么要打我。”
“我在帮你顺气。”
阮芽狐疑的盯着他:“可你打疼我了。”
“哦。”贺缺好心做了坏事,他干咳一声,缩回手,问阮芽:“你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,生病了?”
“昨天晚上太冷,着凉了,有些低烧。休息两天就好了。”阮芽不咳嗽了之后,又把剩下的半碗水喝了,这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不少。
“要用什么药吗?”
阮芽看了眼她的小药田,常见的药材都有,但她一般不用,因为中药熬出来的味道的确不太理想。所以她说:“不需要用药,我现在需要去休息了。”
“嗯。”
阮芽刚进去没多久又走了出来,她发现贺缺蹲在药田边,正盯着一株枯枝看。
阮芽悄声走过去,但贺缺还是听见了,他回过头,问:“不是要休息?”
“我给你拿了点药,你脸上的淤青最好擦点药,不然明天会肿起来。”阮芽将手里的药递给贺缺:“还有后脑勺的伤口不要忘了,不处理的话会严重。”
贺缺漫不经心的回:“知道了,也没那么严重,休息两天就没事了,”
“也是。”阮芽轻声嘟嚷:“令人羡慕的体质。”
“羡慕什么?”贺缺站起身来,微微低垂眼眸看着阮芽,说:“你不也是低烧不需要用药,只需要休息吗?”
阮芽抿了抿唇,没有接着他的话说下去,而是说:“我进去啦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贺缺叫住阮芽,问:“这是之前我那个房间的花枝吗?”
他看见了昨天清晨被阮芽插在药田中的枯萎花枝,并且看了很久。
“嗯。”
“已经枯萎了。”
阮芽不假思索的回答:“会活的。它们的生命力非常顽强。只需要一点土,一点水,一点养分,就能活过来。”
贺缺不以为然,但阮芽已经回房了。
翌日天明。
今日的清晨依旧骄阳似火,与他离开的前日清晨并不无区别,但不同的是今日清晨的贺缺站在灶台前,正在专心熬煮米粥。虽然他并不喜欢喝粥,但因为考虑到阮芽生病了,吃流食会好一些,所以贺缺还是决定熬粥。
今天还有所不同的是粥已经熬好了甚至快冷了,阮芽都还没有醒过来,贺缺想起她昨天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