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缺反倒松了一口气,因为他没钱,正好可以黑吃黑。
在问到了诊所的位置之后,贺缺又马不停蹄的往诊所赶。传说中的黑诊所直接开在一幢居民楼里,贺缺记清楚了门牌号,找到之后便开始敲门,只是半天都没有人回应。
贺缺耐着性子礼貌敲门,然后逐渐暴躁,他正欲踹门而入的时候,房门打开,里面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。
女人穿着漂亮的红色睡衣,明艳动人,但脸上满是不耐烦,凶巴巴的问:“做什么的?敲里吗呢敲?”
“看病。”贺缺言简意赅。
女人冷笑:“看病?看脑病?明天再来,否则我一手术刀剖了你。”
“你看不看?”贺缺问。
“怎么的,想动手?”
贺缺一只手固定住趴在他背上睡的正香的阮芽,另一只手精准的掐住了女人的脖子。女人尚未反应过来,就被拿捏住了致命处,动弹不得。
女人:“……艹。”
贺缺掐着女人的脖子走了进去,然后一脚把门踹拢,最后问:“看病还是找死?”
“你说呢,手撒开。”
贺缺指关节微微收拢,在看见女人面上显出痛苦的神情后,他冷声说道:“别耍花招,你打不过我。”
得到自由后女人忙不迭的离贺缺八步远,但她这小诊所也就那么大点地方,再退也退不到哪里去,她救只能站在远处,看那个蛮横无理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她背上的姑娘放到病床上,生怕磕着了。
女人摸了摸她疼痛的脖颈,低头一看发现红了一片,气得她在心中大骂贺缺双标狗。不过骂归骂,女人走了过去,问:“这妹妹哪儿病了?”
“发烧了。”
“那我给你开个退烧药。”女人在药柜里翻找着:“然后你就可以走了,也不需要占我一个床位。”
“她烧得厉害,需要吊水。”
女人刚想反驳说只是发烧而已,但看贺缺那严肃的样子,女人还是选择闭嘴。她随手拿起挂在一边的白大褂套在身上,然后便开始准备给阮芽打点滴。
贺缺随手将阮芽脸上粘着的头发拨到耳侧别好,然后他看着那尖细的针,冷声说:“别戳疼了她。”
女人心说笑死,她才是医生好不?不过想归想,她倒是没打算对这无辜妹妹下狠手,正欲扎针的时候,她看清了阮芽的脸,动作不由得顿住了。
“你是谁?为什么会和芽芽在一起?”女人从白大褂外侧的口袋里摸出一把手术刀,对准贺缺。
贺缺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说:“别废话,扎针。”
女人抿了抿唇,也意识到贺缺对阮芽没有恶意,她将手术刀放到一边,说:“还是不扎针了,让她吃退烧药,吃完睡一觉就好了。”
“不要耽误时间,扎、针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,贺缺总觉得阮芽的额头越来越烫了,所以他当然不会接纳女人的意见。
“……行吧。”女人看了眼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