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芽芽!你看他!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记性,怎么什么人都往身边带啊……”李曼的脾气很火爆,说话也十分尖锐直接,哪怕是当着贺缺本人的面。
阮芽和李曼相反,她真的是极温柔的人。她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下来,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认真的对她说:“曼曼,不要这样说贺缺。他很好。”
贺缺原本被勾起来的火气全被阮芽简单的一句话扑灭,他唇角不着痕迹的勾了起来。
“哪好,我怎么没看出来?”
“他是我的朋友,是要做好人的人,他当然是很好的人。”
李曼摸了摸她的脖颈,嗤笑着反问阮芽:“好人?”
“是因为我的缘故,我生病了,他着急。”阮芽左手打着点滴,右手包着碎布,她只能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撞贺缺。
贺缺想李曼眼里的他才是真正的他,但是在阮芽面前,他记得他承诺过,要做阮芽的好人。所以,贺缺抬眸,对李曼说:“抱歉,昨晚是我不对。”
李曼想到昨晚上这人凶狠又不讲理的模样,暗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,不过也是,又有谁能拒绝芽芽呢?
她摆了摆手,表示没关系,然后揉揉阮芽的脑袋,语带笑意的说:“行啦,看在芽芽的面子上……不过现在药水打完了,我给你把针拔了。”
阮芽被他们两一搅和,这才想起来手背上还插着针,她忙不迭的点头,乖乖的伸出颤抖的手。她别过头去,不敢看手背上尖锐的针。
“芽芽,手别抖,你这样抖着我没办法给你拔针啊。”
李曼说着,便打算用另一只手按住阮芽的手,好方便拔针,却不想她手还没伸出手,贺缺便轻轻的抓住了阮芽的手。
李曼顿时忍不住皱眉,但贺缺目光平静,并未意识到他下意识动作的不妥,他甚至还说:“快拔。”
李曼忍住了说话的冲动,小心翼翼的拔下了阮芽手背的针。阮芽的皮肤实在是太白了,这针在她的手背上插了半个晚上,让她的手背乌青乌青的,很刺眼。
阮芽呜咽了一声,问:“有没有流血呀?”
李曼刚想安抚她,贺缺先她一步,直接开口:“没有流血,但有乌青,不过很快就会消掉。你疼不疼?”
“我、还好……就是有点怕打针。”
贺缺没有和她去讨论她害怕的针,而是又说道:“哪有小姑娘不怕疼的,我不信。”
“我就不怕。”
贺缺想,阮芽这样一个会替他担忧伤口疼痛的小姑娘,怎么可能不怕疼,只是她会忍,她不会喊疼。
他记得他当时一声没吭,而阮芽是怎么做的呢?贺缺开始效仿阮芽当时的做法,对着她乌青的手背小心的“呼呼”,然后一本正经的告诉她:“这样就不疼了。”
阮芽莫名的想起前天她给贺缺包扎被石块砸出的伤口时,她就是这样做的。她问:“你干嘛学我呀。”
“学以致用。”贺缺将阮芽的手放下来,藏进被子里:“你先休息,我去给你准备早餐。”
贺缺在的时候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