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的提醒。”阮芽犹豫了一下,继续问:“贺缺会怎么样?”
“犯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,贺缺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。”
“……他会受伤吗?”
“……他,会死掉吗?”
阮芽惴惴不安的接连问了两个问题。
齐繁不愿在阮芽面前做那个恶人,他只模棱两可的点了点头,不知道是在回答她哪一个问题。
阮芽担忧不已,但她认为这是没有用处的,因为她并不知道贺缺去了哪儿……如果不在废土的话,那就是在距离废土最近的城邦了。
阮芽想着,动了明日去一趟城邦的想法。她望向齐繁,真诚的对他说:“谢谢你告诉我这些。夜深了,我该回家啦。”
齐繁颔首,站在原地,目送阮芽的背影,距离他越来越远。
天幕漆黑,圆月明亮却漆黑,阮芽回过头去,只觉得齐繁的身影单薄而孤单。她连陌生人都会不遗余力的帮助,更何况是与她有些渊源的齐繁?
阮芽犹豫再三,终是折返,轻声问:“你……你不回家吗?”
“我在废土上遗落了一枚纽扣,我想把它找回来。”
“可是很晚了,外面很冷。你要跟我回家吗?”阮芽小声询问。
齐繁目光微动,眸中划过一丝笑意。但同时,他也察觉到一起不对劲。他问:“你那儿只有两间屋子,如果你收留我,贺缺呢?”
阮芽刚想说贺缺不见了,但她都能想到贺缺不在废土就是在城邦,齐繁一定也能想到。她有意帮贺缺隐藏,便说道:“他有住的地方,你不要担心。”
齐繁似是意识到了什么,他落在阮芽脸上的目光,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审视,让阮芽非常的不自在。
齐繁缓慢的收回目光,说:“那就麻烦你了,芽芽……我听李医生是这样叫你的,我也能这样叫你吗?”
名字于阮芽来说不过一个称呼罢了,她当然无所谓的点了点头:“随便。”
齐繁跟随着阮芽的脚步往住处走去,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景色,记下这曲折环绕的路。
冬至竖起了尾巴,充满戒备的对着齐繁嚎叫。
齐繁不以为意,他瞥了眼轻拍冬至脑袋安慰的阮芽,又说道:“芽芽,你姓什么,可以告诉我吗?”
他少时未能询问阮芽的名字,此刻他当然不会再放过这样的机会。
“阮。”
“阮芽么?”见阮芽颔首,齐夸赞道:“很好听的名字,也很适合芽芽。”
阮芽笑了笑,说:“是妈妈给我取的名字,她说,芽代表了初生与希望。她在时,渴望有朝一日,这废土上长满了嫩芽,嫩芽茁壮成长,将废土染成绿色。”
齐繁垂首看了眼脚下焦黑的土地,黑暗中,他似是未曾看清,将一株茁壮生长的野草踩进了泥土中。他继续笑着问:“我知道了芽芽的名字,你是不是应该询问一下,我的名字?”
“嗯……你是谁呀?”
“齐繁。”他一字一句的告诉阮芽:“我是齐繁,繁华的繁。如果芽芽能记住我的名字,我会很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