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芽早已习惯,因为这儿的树多,常有动物自后方的废土而来。她对着颤动的枝叶伸出双手,轻声说:“小家伙,到我这儿来。”
一阵微风吹过,带下碧绿的叶子旋转飘落,阮芽的手臂间挂了一只毛茸茸。
是一只金丝猴,它长长金色毛发如丝,经由阳光一照,熠熠生辉。阮芽的身上有青草与鲜花的香气,那是自然的味道,她很招动物喜欢。这只可爱的金丝猴也不例外。
小家伙看起来饿极了,挂在阮芽的手臂上叫个不停,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,惹人怜爱。
阮芽一时也不再去想其他,她带着这位特殊的客人离开了后山,准备给它一些填饱肚子的食物。
……
城邦。
正如贺缺所料,对这座城邦有所图的段野鸣不会放过城邦里唯一有药品资源的李曼,他在第二天早上便约见了李曼,想要与她“合作”。
段野鸣身居高位太久,而李曼性格暴躁容不得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,所以两个人的谈话并不怎么愉快。
段野鸣刚到城邦,一时不会拿李曼怎么样,两人在谈崩了之后,李曼便离开了,但她没有回到小诊所,而是去了谢彦的赌场。
二楼的包厢中,谢彦不知所踪,只有贺缺倚在窗边,漫不经心的盯着楼下的擂台看,他的目光虽落在正在搏斗的人类与丧尸身上,但却没有聚焦——他在走神。
李曼坐到了贺缺对面,使劲儿敲了敲桌子。贺缺被打乱了思绪,皱眉朝着她看了过来,冷冰冰的一眼,暗红的眼眸似乎都染上了楼下擂台上的鲜血,令人战栗。
李曼虽然不怕他,但忽然被这样的眼神一盯,还是有点遭不住。她干咳一声掩饰尴尬,问:“谢彦人呢?”
“跟你一样。”
段野鸣想要收服城邦,自然需得了解这座城邦中各处的势力,谢彦作为数一数二的地头蛇,段野鸣当然会请他喝茶。
“哦。”李曼盯了贺缺一眼,好奇的问:“你刚才在想什么?”
“阮芽。”贺缺将目光重新投向楼下的擂台,语气里似乎带了点无奈:“我在想这两天她会不会还在废土捡人。”
李曼宽慰道:“你放心吧,一定会的。”
贺缺头疼不已,他说:“幸存者基地的人来了城邦,这段时间在废土上受伤的人,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李曼心想贺缺竟然还有脸说这话,明你自己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。别怪她以偏概全,这么快就和谢彦这种地头蛇搅和在一起的,能是什么好东西?
贺缺似乎洞悉了李曼的想法,嗤笑了一声。
“你笑个屁,我和谢彦这玩意儿好歹是在城邦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了,对这儿都有感情了,幸存者基地随便来一个什么人就想把这儿占了?段那个谁在想屁吃。”
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就到,李曼话音刚落,就见贺缺兴趣盎然的挑了挑眉,朝着楼下望了过去。李曼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,就见她口中的谢彦和段野鸣来了。
这两人竟然真的掺和到一起了?
贺缺也很不解,按理说段野鸣心高气傲,谢彦鲁莽无畏,他们两谈崩了的可能性和李曼不相上下,是什么让他们走到了一起?
不过贺缺很快就知道了,因为这两个人在楼下席位的第一排坐了下来,那是距离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