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爱人,她说她要去找她,于是她离开了废土。”
“那一年我八岁,丧尸妈妈走后,我在废土流浪了很长一段时间,是丧尸用从城邦抢来的食物养活了我,他们还帮我找到了回家的路。”
“我的命都是丧尸给的呀。对于我来说,丧尸就是我的亲人。”阮芽的眼眶中有泪水滚落,掉在冬至毛茸茸的脑袋上,冬至似乎心有所感,无意识的舔了舔她的脸,像是在为她擦眼泪。
贺缺心中大为震撼,他震撼的并非阮芽是丧尸带大的孩子,而是阮芽会和他说起她的身世。这是不是意味着,他在阮芽心中,非常不一样?
贺缺忽的又迟钝的想起来,阮芽刚才才说过,他在她心中是特殊的。
这一想法在贺缺心中根深蒂固,令他如此欢欣喜悦。
他忍不住将正在哭泣的阮芽从冬至脑袋上拉起来,然后伸出手去,细心的为她擦拭眼泪。他低声说:“你昨天也哭了,哭得好伤心。”
“其实我不爱哭。”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,阮芽一说话,就忍不住又想哭,眼泪打湿了贺缺的指尖。
“再哭眼睛就肿了。小姑娘啊,我向你保证,冬至不会有事。”
“真、真的吗?”阮芽呜咽了一声。
“嗯,我给你讲故事,你不要哭。”
阮芽吸了吸鼻子,安静等待贺缺的“故事”。
“现在是末世第二十年,你知道为什么我的母亲明明是丧尸,我却是二十二岁吗?”
阮芽摇摇头,她只经历过废土,没有经历过末世。因为没有丧尸伤害过她。
“在曾经的幸存者基地,有一个研究所。他们专门研究一些“非人”的物种。后来研究所接纳了一批身上携带了未知病毒的人,他们便是后来的丧尸。我的母亲是里面的研究员,一场意外,怀孕的她感染了病毒,成为了那些人中的一员。”
“他们惊诧于感染病毒的孕妇未曾出现流产迹象,便将我的母亲当做了试验品,一直到我出生,我的母亲死去,他们将研究的对象转移到我的身上。因为我除了一双异于常人的红眸以及上交的体魄之外,其他竟然和正常人毫无区别。”
“他们说我的基因非常特殊,或许能从中获得安全的“永生”基因。”
阮芽果然不哭了,她的心神全被贺缺的故事吸引。她好奇的问:“这些你都记得吗?”
“是。只不过那时候我太小了,我只记得他们说的话,他们做的事,却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。”贺缺想,这也是他异于常人的一点。他接着说道:“后来世界各地相继爆发了这种病毒,末世来临,丧尸横行,研究所被丧尸毁了,我也终于逃出生天。”
一个两岁的孩子,是如何在末世活下去的?阮芽简直不敢想,她问:“贺缺,你的爸爸呢?”
“死在末世中了。”贺缺没什么表情的说道,这还是他长大之后,听研究所中的研究员说的。
阮芽还想追问贺缺之后的事情,因为她记得齐繁曾说贺缺烧了一个研究所,研究所不是早在末世第一年便毁了吗?
她满肚子的疑问却没能问出来。因为贺缺的下一句话吸引了她的心神。他说:“我说了这么多,只是为了让你知道,我或许可以救冬至。研究的事情我不懂,但我可以当你的实验品。”
阮芽错愕不已的看着贺缺,她脱口而出:“不可以!”
贺缺露出一抹笑容来,他说:“在我心中,你也是特殊的。为了我特殊的小姑娘,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。”
阮芽一愣,因为贺缺的语气是她从未听过的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