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玩着枪。换做别人可能没那么在意,但她不是第一次用枪的人,清楚得记得自己刚才确实开了三枪,但第三枪分明已经没子弹了,为什么会有三声枪响,而且三个歹徒全部掉下树去?
难道,是歹徒互相之间误伤?又或者,他们这边还有人带着枪?
刁琢走过来,手一伸,巴云野会意,把枪给他,说:“放心,没子弹了。”
那边,救援队的人替大秦查看伤口。
“没打穿,子弹还在里头。”
“我们要找一个不受异常磁场干扰、能打卫星电话的地方呼叫救援。”
大秦脸色苍白,被打中肩膀的那一侧身子一阵阵发麻,他的呼吸时急时缓,上气不接下气地问:“电视上……不是有什么割开皮ròu取子弹的么,你们……你们有没有人……会这个?”
最有可能尝试这种事的巴云野第一个说:“我们没有可以彻底消毒的工具,伤口的感染有时候比子弹更可怕。当务之急一定要找信号呼叫救援。如果实在找不到,子弹留在里头终究不好,还是冒险取出来再说。不过,很疼,你能坚持吗?”
其他人一听,纷纷尝试搜索信号,但无一例外地失败了。对讲机仍然无法互相连通,GPS的地图又变成了昆明,手机处在无信号且数据混乱的状态,卫星电话也如同一块砖头。对于外面的警察来说,他们这只救援队伍可能也处在“失联”状态。
虽然冲着龙哥指示的方向走,大家在树上像猴子一样行进,很可能忽略龙哥中途留下的其他指示方向的记号。也就是说,要不,他们得原路返回找记号,要不,硬着头皮继续碰运气。更糟糕的是,即便“活地图”巴云野,也在黑暗和树枝纵横中难以原路返回。
包里能吃有用的东西被歹徒们几乎抢遍,几个人纷纷检查自己口袋是否有“漏网之鱼”。
谭林摸摸口袋,“妈的,若不是我没把打火机交出去,否则我们真得钻木取火!”
“我这边还有两盒红霉素。”向桉掏出来。
启子说:“我有酒精。”
十分没有存在感的登山协会一个个低着头,他们被咬得没一块好ròu,胖猴腿上还有伤,都十分沮丧。巴云野想开口问他们什么,想到大家一路走来,像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现在破坏团结好像不太好,便作罢。
刁琢将一件衣服袖子卷成合适的大小,让大秦咬住,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将刀用酒精消毒两遍,巴云野还不放心地用火将刀刃再加热一边,尽量避免残留细菌。但野外的环境下,做到完全无菌操作是不可能的。
取子弹的一番操作让大秦疼得哭不出来也叫不出来,绝对一辈子难忘,光是用酒精消毒伤口,就能让他生无可恋。折腾大半天,大秦终于晕了过去。
大家看得不忍,纷纷面色惨白,默默地虚望着前方。
不知过了过久,大秦醒过来,吃了消炎药片,半躺着。虚弱地笑笑,安慰大家:“死不了,放心吧老铁们。”
“你不是陕西人吗,怎么一嘴东北腔?”向桉无奈道。
“疼得老子连家乡话都忘了。”大秦叹。
巴云野甩一甩手上的血,“不知兔子有没有狂犬病……”
“没有。”刁琢笃定地说。
她不信,“你以前被兔子咬过?”
“咬过兔子。”
“谁没咬过……”巴云野嘀咕着,“真香!”
向桉把酒精和棉花棒递过去,“不管有没有,大家回去还是去打个针比较好,我们被兔子咬得乱七八糟,什么狂犬疫苗、破伤风,禽流感,挨个打过去总没错。唉!兔子一个个像饿死鬼似的,我们还饿着,它们今天正好吃个饱,便宜它们了。”
他只是发个牢骚,刁琢却若有所思——动物多多少少都有领地观念,更别提食ròu动物了,而且它们的分布是有规律的,这就是所谓的“一山不容二虎”。数量这么庞大的一群“食ròu兔子”,得消耗多少猎物?它们的生存机制是什么?
古怪,说不出的古怪。
“现在怎么办?我们无论是打道回府还是继续找,都辨不清方向。”刘明问,“那些土匪只要没死,还是会来找我们。”
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刁琢忽然看向他,“你这把枪是哪来的?”
众人皆是一愣,纷纷看向刘明。
第110章迷途不知返(5)
巴云野甚至拉了一下刁琢的衣角,她确实怀疑登山协会这几个人,但第三枪到底谁开的,还没有直接证据。
刘明很无辜地挠挠后脑勺,“我捡的……”
“是不是红胡子那群人掉的?”向桉心直口快地问。
“枪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