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她躺在床上再次失眠。
床头的安眠药瓶已经空了大半,林榕溪又服下两颗逼自己入睡。
可不知为何,脑海中全是席城后退一步的画面,如同钝刀一点点磋磨着她的心。
就这样,一夜过去。
天光大亮,林榕溪揉了揉干涩的双眼起床。
站起来的那一刻,她眼前忽然一片黑,但很快就好了。
林榕溪没有在意,洗漱之后就去拍摄了。
今天的录制在户外,她扛着摄像机跟着席城跑了一上午。
可从头到尾,两人什么话都没说过。
下午席城有个杂志要拍,节目组给所有人放了假。
收工的时候,林榕溪默不作声地收拾设备,准备回去休息。
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,眼前突然一阵眩晕。
林榕溪下意识地想要扶住什么,但摸了个空,整个人栽倒在了地上。
这一刹,她什么都感觉不到,只模糊的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跑来……
再醒来时已是傍晚。
房间昏暗,只有一盏夜灯亮着。
林榕溪看了一会儿,才认出这是自己的房间。
“醒了?”
突然,一道男声响起。
林榕溪一惊,转过头看去才发现是席城。
他怎么会在这儿?
而席城见她沉默,心里有些烦躁:“你为什么会昏倒?”
林榕溪想起这些天的失眠,谎说:“低血糖。”
席城自然不信,以前她从没突然晕倒过。
他站起身,语气不容置疑:“和节目组解约,你回家去。”
闻言,林榕溪蹙眉:“为什么?”
“你留在这儿只能添乱。”
想起今天在现场昏倒的她,席城语气更加冷。
原来在他眼里,自己只会添乱。
林榕溪鼻尖一酸,但她还是忍着哑声说: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
席城语一窒,心里怒气涌上,摔门离去。
之后的录制,席城再没看过林榕溪一眼,仿佛她不存在一样。
等到节目全部录制完成后,林榕溪收拾好行李回家。
刚进门,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席城。
她抿了抿唇,终究还是一言未发,转身上了楼。
她怕一开口,他们就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