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好笑,您何必说的这样漂亮?”
“因为害怕老虎的力量,就要剪掉她锋利的牙齿和指甲,逼她带上嘴套,最后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?”
“我想没有这样的道理吧?”
明明到目前为止,他也没有做出什么真正伤害到她的事。
他还是和从前一样,理智过分却又对她包容庇护。
可是,即便是在联合议会上,在裴玉不假辞色的表明立场、公开庇护她决心的时候;
她满脑子里想的却不是什么后悔感动的词。
她像是屏蔽了一切,只看到了自己最得力的几个部下对他言听计从。
她只顾着怀疑这些人忠诚的对象是否是自己。
猜想着,在他不在的日子里,裴玉又是怎么和他们接触的。
“你们也不用拐弯抹角的试探了,我的态度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,我是绝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她。”
“就算她犯下什么难以饶恕的大错,也该由我来处罚,而不是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。”
在这样的场合下,如此坚决的偏袒于她,将执法部的颜面完全没放在眼里;到时候,那些愚蠢的活人们一定会视他为仇敌,想着法子编排他。
如果是换做任何一个人,都该感激涕零吧。
可是为什么,她觉得自己像是玄门养的一只恶犬,需要的时候拉出来吼两声,不需要的时候就当个空有头衔的摆件。
裴玉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,细心的问她,“觉得无趣了?”
她点了点头。
他将她手边的水瓶拧开,压低声音说:“再忍耐一会儿?等会儿我转个话题快点结束。”
她早就知道裴玉的皮相生的很好,尤其是温柔笑起来的时候,就像是一块名贵的琼玉。
她就那样盯着他,看着他过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出一片浅色阴影,琥珀色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她。
“怎么了?”他加深了笑意,眼底似乎装着一坛陈酿,颇为醉人。
“裴玉。”她轻轻的启唇,“你老了。”
他的表情僵住了,半响才冷笑了声,看样子气得不轻。
不过她也没说错,毕竟她成为鬼王了的时候,他就三十二了。
男人嘛,要勇于承认自己年老色衰。
她将目光转向那些唯裴玉马首是瞻的部下了。
说起来,提拔一些有能力的鬼将,还是裴玉提出来的建议。
在她刚成为鬼王的时候,玄门的约束力被迫消失,那些颁布的约束条例也彻底没了效应。
所有和鬼有关系的麻烦事一股脑堆在了她头上,全等着她去处理。
那几天她忙的焦头烂额,几度崩溃。
裴玉是最快给予支持的,他说:“阿令,你可以试着把手上事情划分下去。
“你不用身先士卒,偶尔抽查检验一下就行。
“如果他们做的好,就用一些权利和地位作为犒赏。
“阿令,你拥有绝对权利和力量的鬼王,只需要高高在上的指点就行。”
她听完之后觉得醍醐灌顶,立马采取了他建议。
但就在昨天,栀意他们向她汇报,她选出来的那几位好部下相约着出去了,而召集人是裴玉。
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到了不需要经过她这个鬼王说同意的地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