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月过去。
艾琴的病情意外的好转了一些,看起来没有那么羸弱了。
傅逸行也在医院里稳定,跟同事们的关系都还可以。
他每周和唐鑫联系一次,但是因为时差,唐鑫和安柒的联系也不多,所以关于她的事情也不知道太多。
只知道她在法国给弟弟找了个老师,弟弟的病也好了一些。
并且她好像没有打算要回来的意思。
而医院事务繁忙,傅逸行手上有好几个病人,让他不能离开。
傅逸行到吸烟室去抽了根烟。
他感觉自己身心俱疲,就好像大学那时候的那种无力感又回来了。
力不从心,无能为力。
抽完烟,他站在风口散了很久的气味,才去洗了手,换了衣服。
刚换好医生大褂,手机却突然响起来。
看见屏幕上的名字,傅逸行意外地挑挑眉。
“沈大画家,最近生意不错,也能打起国际长途了。”他接起来,开口便调侃。
“你少用生意两个字侮辱我的作品,想绝交大可直说。”沈偃清回道。
话音落下,两个人同时笑了笑。
在多年的挚友面前,向来是肆意的。
沈偃清是傅逸行初中的同班同学,在那个别的男孩还在沉迷打篮球和讨论哪个班的女生好看的时候,他们俩是整个年级的一股清流。
许是人以群分的原因,他们两人也不屑和别人玩,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朋友。
初中毕业之后,傅逸行考上了重点高中,沈偃清差一些,两人便分开了。
再后来,他们一个去了国内知名医学院,一个去了国外的艺术学院。
一别多年,两个人从高中后就没再见过,但偶尔还是会通个电话聊聊近况。
在傅逸行心里,除了艾琴,沈偃清是他唯一的朋友。
“说说看,你这次给我打电话是怎么回事?”傅逸行看了眼手表,推算着时间,“你那里现在还是上午吧。”
沈偃清笑笑:“逸行,我过段时间会回国一趟。”
“真的?”这让傅逸行有些意外,“还知道回来。”
“嗯,不过也只是回去办一场画展,之后还是要回法国这边的。但我好不容易回去,你肯定要请假好好陪陪我吧?”沈偃清说。
“自然。但你怎么跑回来办画展?”傅逸行微微蹙眉。
沈偃清的目光不知道落到哪里,一瞬变得温柔起来:“我上次不是和你说,遇到一个很有天赋的男孩,已经收他做学生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