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,声音低沉。
司谣的意识渐渐恢复,眼睛跟着清明。
她微张着嘴,还没有说话,窗外又是一声响。简言辞速度更快,将她的头捂在了自己的怀里。
不知道是他的身躯宽厚,还是因为什么,司谣对那道雷声听得并不真切。
半晌,外边雨势渐小,似乎不再有雷电,简言辞才松开了手。
司谣怔怔抬头看他,轻轻出声:“……怎么回来了?”
简言辞抿抿唇,开口却是说:“忙完了,就回来了。”
司谣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:“下次,遇上这么大的雨,就不要赶回来了,很危险…”
“好。”他应了。
简言辞扶着司谣重新躺下,又给她额上的汗珠悉数擦去,而后淡淡道:“继续睡吧,我在。”
司谣却动了动,不管不顾地搂住了他的脖子,以一种十分依赖的姿势躲在了他的怀里。
简言辞一怔,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纤细的胳膊。
她以为他是要推开她,手上的力道紧了几分。
“就一会儿,行吗?”她声音极小的恳求道。
简言辞不动了,手掌缓缓向下落在她的背脊上,轻轻拍了两下。
“小时候我不肯睡觉的时候,母亲就是这样哄我的。”他低声说着,好似陷入了什么回忆,“而后来,她再也没哄过我。
司谣声音闷闷的:“我小的时候,我妈妈也会哄我睡觉,但自从那次之后,她和爸爸都很少回家,把我一个人丢在家。
那把刀最终没有落到司母的身上,但是夫妻两人也自此彻底决裂。
他们没有离婚,但是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。
被遗忘的小司谣只能自己照顾自己,十六岁那年,父母终于领了离婚证,彻底离开。
听完她的过去,简言辞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。
司谣倒是不太在意,毕竟已经过去了那么久,只是偶尔她才会遗憾自己不能拥有幸福快乐的童年。
夜谣总是能让人放下防备心,拉近彼此的距离。
司谣问:“简言辞,你小时候幸福吗?”
简言辞想了想,扯了下嘴角:“幸福该怎么定义?”
出生在一个大家族之中,从生下来便要参与明争暗斗,他光是受到和堂兄弟的比较就已经数不清,更别说来自兄弟之间的那些小动作。
他五岁的时候,父亲接管了简氏,变得严厉,母亲也没有再哄过他睡觉。
除了学习和运动,简言辞没有再做过别的事。他的亲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