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的玉箫含在嘴里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再缓缓吐了出来,那气流随着玉箫的气孔通过,一曲紧张紧凑的音乐随之在耳畔响起来,给人一种大军压境,剑拔弩张的感觉。
仔细一听,这好像是一曲中国传统的音乐,再配以一首著名的词,大家听着听着,心中豪气顿生,并有一种热血沸腾,催人奋进的感觉。
殷天玄好像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在有什么东西在动,连带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也一起扯动了起来,就像是腹腔里面的器官在痉挛一样。
藏重省之全贯注地看着李子木等人,他想捕捉到李子木等人脸上的每一点变化,看到死对头痛苦的表情,便是自己最值得高兴和庆祝的事,所以他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但奇怪的是,对方脸上没有一丝的变化,更没有一点点痛苦的表情,反面是自己的肠胃好像有一些不舒服,好像有一种肠绞痛的剧烈反应。
“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在打斗中伤到了自己的腹部,当时手臂上的痛楚让自己其他地方都麻木了,所以没有感觉出来,现在自己手上的伤没有那么痛了,腹部的不适便突显了出来,”藏重省之自我安慰地想道。
箫声响起,大家仿佛看来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,在醉梦里挑亮油灯观看跟随自己多年的宝剑,梦中又回到了当年的各个营垒,四周接连响起号角声,催促着各营的士兵紧急集合,原来这是秋天在战场上阅兵。
战马像的卢马一样跑得飞快,弓箭像惊雷一样,震耳离弦。将军一心想替君主完成收复国家失地的大业,取得世代相传的美名,可怜已成了白发人!
大家终于梦里醒来,原来他吹奏的是词中之龙辛弃疾的《破阵子·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》,刘彬汉居然跟着对方的节拍小声地背诵了起来: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。八百里分麾下炙,五十弦翻塞外声,沙场秋点兵。
马作的卢飞快,弓如霹雳弦惊。了却君王天下事,赢得生前身后名。可怜白发生!”
看来这藏重勇夫还真的是中国通,把中国音乐和中国诗词理解得如此透彻,稍稍一吹就有这么强的艺术感染力,
一曲还没有吹完,只听到旁边的藏重省之“啊”的一声音大啊,竟从口中吐了一大口鲜血出来,整个人痛得在地上满地打滚,其他几个人连忙上前去想扶住他都扶不住。
而此时殷天玄的胸口也痛难忍,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煞白的脸上,豆大的汗珠啪啪滴下,把地面都砸出了几个湿湿的坑来,但他依然坚持着手中扶琴的动作,没有丝毫的停顿,那曲《十面埋伏》依然在慷慨激昂地弹奏着,那无形的杀气依然迷漫在大家周围,藏重勇夫周边的手下仍然不敢有丝毫的行动。
其实此时,殷天玄体内的蛀心虫已经被唤醒了,那些虫子正在通过层层阻隔,往他的心脏里面钻去,那种痛苦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,他用常人难以忍受的毅力在坚持自己手中的工作,捍卫着自己的荣誉,守护着自己的阵地。
因为他知道,自己手中的音乐一旦停下,本方人员就将失去最有力的防护,对方就会肆无忌惮地冲过来,这边稍微有一些战斗力的文立都已经身负重伤,没有人再是他们的对手,现大大家唯一可以依仗的屏障便是这嵇琴弦丝阵,如果此阵一破,对方冲过来,那就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,所以他必须坚持,必须为大家守住这最后的一道蕃篱。
“父亲,我受不了了,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朝我的胸口里面钻,我的心好痛啊!那些虫子在随着你箫声的节奏在动,你暂时停一停吧!我求求你了!救救我吧!”藏重省之躺在一旁痛苦不堪地泣血哀嚎。
第六百零二章广陵散1
藏重勇夫看到这样的场景,一下子也惊呆了。他可能连做梦也没有想到,自己的杀手锏使出来之后,意料中的目标人物一个都没有倒下,甚至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,而自己的儿子却率先倒下了。这究竟是那门子的情况?而且他说的症状正好是碎心散发作的典型症状,真的是邪门透顶了。
一向见多识广、处变不惊的藏重勇夫,此刻也傻眼了,莫非五虎将一伙会什么邪术,能够把自己身上中的蛊转嫁到其他人的身上?这种逃避现实的猜测显然是站不住脚的,如果他们真的有那种特异功能,他们完全可以把自己也一起拉进去陪葬啊!
他的脑子里面懵得像一团浆糊,完全理不到头绪,分不清东西,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不知道自己周密的计划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,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出现。
殷天玄脸部的表情和肢体语言,他是看在了眼里,对方显然已经是中招了,只不过对方用坚强的毅力在强忍着身上的痛楚。看来沈南山没有让自己失望,至少那个最危险的人物,已经中了招,成为了自己掌控中的一枚棋子,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,如果殷天玄没有中招,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来对付这个顽固的家伙。
而五虎将一伙好像根本就没有反应,这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?要知道实施这个计划的人都是自己最为亲密无间的两个人,他们应该不会出卖自己吧!好在五虎将对自己的威胁要比殷天玄小的多,他们中没中招,对整个事件的走向基本没有太大的影响,只要击倒了殷天玄这块难缠的拦路虎,其他人都不足为惧。
这碎心散是他的独门蛊毒,世间再无第二人能掌握碎心散的使用方法,更无法控制那些虫子,而且到目前为止,还没有解药,这蛊毒是怎么下到自己儿子身上的呢?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,莫非自己的儿子太贪吃,连这个东西也被他偷偷贪吃掉了吗?好在自己的两个儿子都还活着,现在正好将这个问题问个清楚,才好确实自己的下一步行动计划。
听到藏重省之的阵阵哀嚎,藏重勇夫不得不停下的那尚未吹奏完的曲子。他现在必须要把件事的来龙去脉理清楚。
箫声音一停,那些虫子又立刻进入了休眠的状态,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般,藏重省之也从那万虫吞噬的痛楚中暂时解脱了出来。他还来不及表示对自己父亲的感谢,藏重勇夫的责问便劈头盖脸地来了
“我给你的那包碎心散呢?你没有给五虎将那伙人吃下去吗?”藏重勇夫一脸的怒气。
藏重省之痛得一脸大汗,但他看到盛怒中的藏重勇夫也不敢的丝毫的怠慢,他用那只仅剩的左手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,然后再强撑着自己虚弱不堪的身子,坐了起来,口中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你把药拿给我以后,我回来就把它锁在的保险柜里,期间没有任何人碰过,直到我和硬核联系上以后,才将其从保险柜里取了出来,后来,我也是亲手将其交到他的手上的!”
“敏之,这件事你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!”藏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