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时之需。
而这十名宫人所吃的食物也都经过仔细检查,唯恐被下毒。
也不知是李溶的防犯有效,还是对方胜券在握,根本就不屑于做鸡鸣狗盗之事,这几日竟是平安无事地度过了。
到了比赛之时,除了皇上、太后、王才人、安王、光王及紫衣局尚宫外,许多偷闲的宫人也悄悄地聚在场外旁观。
因马球是祖宗传下来的运动,太宗皇帝甚至还令士兵们必须进行马球训练,因而对于宫人偷偷来观看,太后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冰儿一看对方的阵容,便不由地叹了口气。对方十人之中竟有五人是紫衣局的宫人,显然对方也想到了,只有紫衣局的宫人才可能取胜。
她不由看了鱼尚宫一眼,尚宫微微含笑,轻轻点了点头。尚宫曾经说过,在她所教过的宫女中,冰儿是资质最好的。其他的宫人,就算是跟着尚宫的时间比她长,武功也都及不上她。
虽说是如此,她却也不敢轻敌。比赛的锣声敲响了,几名一心想要在安王面前邀功的宫女立刻冲上前去。冰儿却并不急,只在后场逡巡。只见前面尘烟滚滚,两队宫女战做一团。
忽见对方的两名宫女突破了重围,向着己方的球门奔来。马球被两人控制着,时时交替前进。两名宫女身后则跟着大队的宫女,只是她们已经迟了一步,却再难追上。
冰儿轻拍马臀,马儿长嘶一声向前奔去。那两名宫人正是紫衣局的宫女,平时都甚相熟,只是现在是在赛场上。按照马球规则,赛场之上无父子君臣,就算是皇上亲自下场,也不能退让。
冰儿向前奔去,持球的宫女立刻将球传给另一名宫女。球在半途之中,冰儿轻按马背,一只脚离开马蹬,只靠另一只脚踩在马蹬上。她这样的姿势,便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体长度,堪堪击中马球。
马球到手,她立刻翻身回到马上。而其他的宫女见她得了球,连忙去阻拦对方的宫女。冰儿突破重围,轻轻一击,马球便进了对方球门。
场外响起一片欢呼声,冰儿不由地向着欢呼传来的地方望去,只见李溶手舞足蹈,比自己进了球还高兴。
冰儿忍不住好笑,有时觉得安王很可恶,偏偏有时又觉得他有点可爱。
虽然先进一球,对方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打败的。过不多久,对方也进了一球。
打马球的时间,是以沙漏为准,当沙漏中的沙滴完之时,比赛也就结束了。此后,双方都不能进球,一直到沙漏即将滴完。
必须再进一球,否则比赛便不分胜负。冰儿心里想着,见球就在自己不远处,被对方的一名宫女控制着。
她策马上前,无论如何也要抢下这一球,否则时间便不够了。
马儿已到了那名宫女身边,她挥起球杆,正想击球,跨下的马忽然一个趔趄,两只前腿一软,跪倒在地。
冰儿的心神都在球杆之上,不曾防到马儿竟会跪倒,人便由马上摔了下来。眼见几十只马蹄就在她身边,若是躲得不好,很可能会被马蹄践踏。
场外响起了宫人们的惊呼声,冰儿在地上左闪右避,堪堪避开马蹄。
旁观的李溶立刻向着冰儿飞奔过去,他才跑进赛场,忽见李忱已经到了冰儿身边,正在扶起她。李溶心里一动,为何李忱会那么紧张冰儿?难道他……
忽又听见欢呼声,原来是崔守礼一方又进了一球。比赛便结束了。
冰儿灰头土脸地站着,都怪自己,关键的时候竟会落马。李忱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,微笑道:“输了便输了,幸好人没有受伤。”
她苦笑,却百般不解。马是汗血宝马,能日行千里,现在不过是打了场马球,为何会马失前蹄?她仔细地审视着马儿的前腿,忽见马儿的前腿关节处高高地肿了起来。她清楚地记得,比赛之前还检查过马,不曾见到这样的肿块。难道说,刚才有人用暗器暗算了这匹马?
当时场中的人都急着抢球,应该不会是场中的宫女所为。如果是球场外面的人干的,那人暗器的功夫一定很高明。那个人会是谁呢?
“才人好俊的暗器功夫!”
“暗器?殿下说些什么,本宫听不懂。”
“那天若我不是刚巧看见才人捡了两块石子,又刚巧看见才子抛出了那两块石子,我也会以为那匹马只是太疲累了。”
烟织沉默片刻,道:“殿下是来和本宫谈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