跌倒了。”
禁军们面面相觑,心里暗道,这宫女如此高的武功,怎会自己跌倒。身在宫中当差的人是最会装糊涂的,虽然觉得奇怪,却也并不说出口。
将冰儿紧紧地缚住,押向太后宫里。
烟织看着众人离去,唇角掠过一抹笑意。等到李溶回来,若是知道冰儿已死,必然会怨恨韦后,两人的关系也自会疏远。韦后是皇上的生母,若是韦后与李溶关系不睦,皇上与李溶的关系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亲密。
说不定李溶还会谋反呢!到那时兄弟两个兵戎相见,岂非大妙?
“你很高兴?”一个声音幽幽地响起。
烟织大惊,连忙回首,只见一个紫衣女子静静地站在她身后。
她认得这紫衣女子便是紫衣局的鱼尚宫,两人曾经见过几面,却不曾说过话。
她淡淡地道:“尚宫在说些什么?我听不懂?”
鱼尚宫微微一笑:“我也很惊讶,才人竟身怀绝技。但再仔细想想,其实也是意料中的事情。许多年前,我曾经见过才人一面。那时,才人只有五岁,应该不记得我了。”
烟织这才真的惊住了,“你说什么?”
鱼尚宫道:“虽然才人那时只有五岁,却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。大概是才人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吧!这样的眼睛,世间大概再难找到第二双。所以,过了这么多年,我仍然一眼便认出了才人,只是才人已经不认得我了。”
烟织的手握紧金钗,眼中杀机渐现。尚宫却似不知,“我与你父亲王孟贤是知交好友,虽知王家蒙难,所能做的,也只不过是救了一个小女孩罢了。”
烟织大愕,双手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,“你说什么?”
“那一日,我赶到永昌里茶肆时,只有一个被认为已经死去的女孩留在那里。我将女孩带回宫内,正巧有个名为冰儿的小宫女因病死了,我便令这女孩顶替了冰儿的位置。她头部受了重创,这许多年都记不起以前的事。为了保护她,我只告诉她父母双亡,她便深信不疑……”
烟织尖声叫道:“你说谎!”
鱼尚宫淡淡地道:“我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我所说过的话,信不信不过是才人的一念。”
不可能!不可能!不可能!难道冰儿是若泠?八年以来,她都以为若泠已死,想不到若泠还活着!
烟织眼前一阵阵的晕眩,冰儿是若泠!是她亲手将若泠交给了禁军!
她不由自主地喘息着,双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衣带。太后一心想要冰儿死,只要冰儿一被带到永安宫,马上便会被秘密处死。
是她杀死了冰儿!
“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?”八年以来,烟织第一次如此慌乱,以往无论遇到怎样的困境,她都能冷静地对待,可是这一次不同。冰儿会死,她会死!
“尚宫,我该怎么办?”她忽然跪在地上,抱住鱼尚宫的双腿,“你教教我,我不能让冰儿死,我不能。”
“去找皇上,现在他是唯一能救冰儿的人。”
对!皇上,只有皇上能阻止太后。
她立刻一跃而起,忘记了自己刻意隐瞒的武功,以最快的身法向着南书房奔去。所经之处,宫人们都惊愕地张大了嘴,他们只看见一道影子一掠而过,再仔细看时,似乎是才人的身影。
才人怎么可能跑得如此之快?
与此同时,冰儿被带到一个小小的柴房中。
“为何不带我去见太后?”
禁军首领冷笑道:“你还想见太后?太后的懿旨,直接处死,你以为你还能见到太后吗?”
冰儿深深地吸了口气,果然太后是一心想置她死地,只是她还不想死。她和李溶约好了,会等他回来,若是此时死了,他回来看不见她,他一定很会悲伤。
一想到李溶那落寞的神情,她心里便莫名地疼痛起来,她不想看到李溶悲伤,李溶应该永远是飞扬跋扈,意气风发。
“你们不能杀我,我是安王的女人!”她尖声叫道。
禁军首领冷笑道:“太后的懿旨谁能违抗?你莫要怨我们,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。”
“不行!皇上若是知道我死了,一定不会放过你们。”
那几禁军互视了一眼,“你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,若是有什么冤屈,还是向阎罗王说去吧!”
众人将冰儿紧紧地缚在一条长凳上,一名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