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名老臣站了出来:“若老朽没看错,受伤的那位可是星君!但前不久,他分明还是我们天界派去幽冥的使者!星君竟潜入了我们天界,此乃大事!”
乘风:“人命关天,星君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没看见吗!?”
老臣半点不退让:“让他们留下,天界的医官也可治。事情蹊跷,又逢陛下出事,谁也不能放走,哪怕是星君!”
他们说话间,容渊和庚邪已经不见踪影,但若是现在就追,还是能追上。辞树也沉下面色:“我敬重您,但天帝陛下如今正处昏迷,依照陛下曾经的口谕,他若无法主事,便该由我做决断,大人,您是要抗旨吗?”
“不敢,但我等身为人臣,理应忠心谏言,太子,二皇子,你们听听看周围的人都在说什么?”
周围的天界众人窃窃私语:“怎么回事,那是星君?星君也遇刺了?”
“他们明明有刺杀天帝的嫌疑,但他们跑了,肯定有鬼!”
“什么!?你是说星君跟幽冥一起刺杀天帝?”
都说三人言成虎,这还没散播开去,就已经被这些人越说越夸张,等到时候流言传出去,指不定得被编排成什么样,乘风怒道:“够了,都住嘴!亏你们还是在场的见证者,无凭无据,都在胡扯什么!”
他这声怒喝里带了灵力威压,碎嘴的纷纷低下头,不敢再瞎说,但仍有些许大臣不怕,如方才开口那位老臣,他道:“他们之中有些人说的不无道理,想证明清白,就得留下他们。太子殿下,您那位侍卫如此紧张星君,恕老臣斗胆一猜,他该不会也是隐藏身份,潜伏在我们天界中的星君?”
辞树袖袍下的指甲扎入自己掌心:“不过都是你们的猜测罢了。”
“要证明也不难,捉住他们,问清就是。”老臣说着,抬手亮出一块令牌,辞树面色一变,那老臣朗声道,“陛下曾赐我御令,危机时刻,我可调动南方天兵,今诸位听我号令,务必将幽冥的使者木清还有殿下那位侍卫拿下,绝不能放他们出天界!”
此令牌一出,便是辞树也拦不住,老臣还朝他一行礼:“冒犯太子之事,之后我必定请罪,只是眼下——恕臣无礼!”
“你——”乘风眼看着士兵领命开始动起来,怒气之下竟也亮出了兵刃,“都站住!”
老臣的传令官立刻带着令牌去传话,老臣一人旱不畏惧挡在辞树和乘风身前:“怎么,二皇子是现在就要拿我治罪么!我一心一意为天界、为天帝陛下,皇子竟是要不由分说便与我动手吗!?”
他厉声道:“臣不敢反抗,但臣拳拳之心,天地可鉴!”
他这帽子一顶比一顶扣得大,关键是,就算乘风真什么也不顾要动手,也不会有什么用,因为老臣的这番话一出后,有的士兵们立刻气氛高涨,认为自己所做就是为了天界好,自己所行是忠举。
言语能把人气出内伤,这是真的。
辞树抬手,轻轻挡住乘风,他看着老臣道:“你认为你所做是为天界,今幽冥使者与我的侍卫,为救星君,却遭天兵阻拦,你是想让天界承受星界和幽冥之怒吗!”
站在老臣那边的官员出声帮腔:“星君和幽冥走得如此之近,更别说破军如今已经和幽冥尊主结为道侣,没准全是他们的阴谋,就是要谋划着对其余三界不利!没准连三界之乱也——啊!”
乘风实在没忍住,一拳打在这人脸上,将人揍倒在地,他气得爆了粗口:“放你的狗屁!三界之乱时要不是破军殿下出手,如今你能站在这儿?!都他娘的是忘恩负义的人是吧?”
方才有士兵离去的,自然也有留下的,有位武官高声道:“诸位大人,三界战乱时鄙人承蒙破军殿下相救,才侥幸捡回一命。如今事情尚未分明,脏水却已经泼到破军殿下身上,诸位究竟是一心为天界,还是唯恐天下不乱!”
士兵中也有人言:“对,我兄长也是亲历战乱之人,他平生最佩服的就是破军殿下,瞎说也要有个度啊。”
“将军所言甚是。”辞树抬手,也召出了自己的令牌,“传太子令,今